大船靠岸,顛簸到七葷八素的眾人紛紛下了船。
雙腳踏上堅實的土地,袁康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一路晃的,本公子險些苦膽都吐了出來。」大口喘着粗氣,仰望藍天他感慨着。
馬飛在他身旁坐了:「四公子只是未曾乘過海船,當初某至蓬萊……」
「馬將軍也是?」袁康咧嘴一樂:「將軍若是如此,某便不覺着什麼!」
「不是!」回了他個笑容,馬飛說道:「毫無感覺!」
袁康臉上笑容頓時斂了起來。
毫無感覺說個什麼勁?
說來說去,無非是想炫耀。
指着協助眾人下船的天海營將士,馬飛說道:「四公子無須如此,將士們初登蓬萊,經了一路風浪,大多也是如此。時日久了,不僅適應顛簸,還都學會了游泳!」
袁康是個不折不扣的旱鴨子。
得知來到蓬萊還須學會游泳,他吃了一驚:「某是怕水,可否不學?」
馬飛咧嘴一樂沒有回應。
看到他的笑容,袁康頓時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來人!」馬飛起身,向附近的一名天海營兵士喊道:「為四公子安排住處!」
兵士應了,跑到袁康近前,拱手說道:「四公子請隨我來!」
下了大船的眾人,都有天海營兵士接引。
兩位張夫人,則由袁旭、甄宓親自陪同。
環繞蓬萊島,建着堅實的圍牆。
圍牆上有着一隻只並不是十分高大的木架。
從未上過戰場的張夫人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投石車。
跟隨袁旭來到島上的數百袁軍,見了這一幕不禁心中發寒。
高牆上林立着投石車,每兩輛投石車之間還有着一支****。
守衛高牆的天海營將士衣甲齊整,望着他們,數百袁軍不禁感到自慚形穢!
進入高牆更是豁然開朗!
經過一年多的發展,蓬萊島已形成了城池。
街道縱橫建築交錯。
走在街道上,袁旭向兩位張夫人說道:「此處房屋雖多,人口卻是很少。我等從各地收羅女子。嫁於島上眾人,新生嬰兒雖是有些,卻還沒形成規模。」
「小小蓬萊,可容納多少人口?」張夫人問道。
「若是擠上一擠。三四十萬總是可以!」
袁旭一言,使得兩位張夫人都是愕然不已。
整個河北也不過數十萬人口。
歷經官渡、倉亭兩場大戰,河北更是勞力匱乏。
十戶人家,倒是有九戶只有女子而無男丁。
蓬萊若是容納三四十萬人,僅僅人口已是強過河北。
難怪袁旭對河北毫無興趣!
「此乃後話!」兩位張夫人面露驚愕。袁旭說道:「島上人口不過萬餘,天海、夜刺兩營,更是兵丁寥落。此次回返,正是要光大蓬萊!」
兩位張夫人都沒言語。
她們並不懂得軍事。
出身於商賈之家的袁旭生母,倒是懂些經營之道。
提及光大蓬萊,她卻是渺無頭緒。
「公子!」正走着,田豐、沮授迎面過來。
見張夫人來到島上,倆人行禮招呼:「多日不見夫人,可還安好?」
「安好!安好!」張夫人回禮之後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沮授:「沮公因何如此?」
「官渡兵敗,曹操力勸某卻不降。雖蒙公子相救不至殞命。卻丟了雙腿。」
「苦了沮公!」張夫人不免感嘆。
她雖不知官渡、倉亭兩場大戰究竟發生了什麼,卻知道袁家內鬥從未止歇。
跟隨袁旭離開鄴城,果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不苦!」拍了拍輪椅扶手,沮授說道:「公子特意為某造了此物,當可代步,與雙腿還在並無二致!」
輪椅再好,終究比不得雙腿。
深知沮授是在寬慰她,也是在寬慰自己,張夫人再度欠身一禮。
「二位軍師尋某必有要事!」袁旭對甄宓說道:「甄姬照應母親、岳母。某去去便來!」
甄宓應了,引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