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之後,劉備率軍撤回新野。
袁譚曾有心發兵進擊曹操,只因郭圖一言而耽擱下來。
不日之後,他得到劉備撤走,曹操發兵渡過黃河,直逼黎陽的消息。
率軍迎戰,袁譚哪裏是曹軍的對手!
損兵折將困守黎陽,他向鄴城袁尚發出了求救!
鄴城袁家。
得知袁譚告急,袁尚召集眾幕僚、將軍商議對策。
眾幕僚多是反對袁尚發兵馳援。
一個幕僚起身說道:「長公子進駐黎陽,無非為了節制鄴城。彼對三公子早是心生不滿。倘若出兵馳援,只怕他得了兵馬據為己有!某竊以為,斷不可發兵!」
幕僚所說正是袁尚所擔心。
發兵馳援袁譚,只怕擊退曹操,兵馬也是肉包子打狗!
「唇亡齒寒!」審配說道:「我等若坐視長公子被曹軍擊破,曹操必將挺進鄴城。以公子之力,可能阻敵?」
有心不救,又怕曹操擊破袁譚挺進鄴城。
有心發兵馳援,又擔心兵馬被袁譚佔為己有!
遲疑許久,袁尚說道:「審公所言甚是,不可坐視長兄被曹操擊破。某欲親自領兵馳援,鄴城交由審公鎮守!」
不欲袁譚奪去兵馬,又要前往馳援,袁尚所言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眾人起身說道:「公子英明!」
曹軍渡過黃河,進擊駐紮於黎陽的袁譚。
袁尚領軍馳援,雙方在黃河岸邊展開廝殺。
曹軍連戰連捷,袁譚、袁尚退守黎陽。
黎陽城頭,袁譚、袁尚並肩站着。
望向城外曹軍,袁尚說道:「曹軍勢大,且猛將如雲,我軍並非敵手,如之奈何?」
「曹軍遠來,補給難續。」袁譚說道:「我二人唯有死守。以待戰機!」
自袁紹過世,兄弟倆人首次攜手,竟被曹操打到退守黎陽,不敢出城半步。
曹操兵分兩路。
一路圍困蓬萊。另一路則進擊黎陽。
河北、青州一帶瀰漫着濃重的戰雲。
金秋悄然過去,冬季降臨。
冬天的第一場雪飄飄灑灑落下。
袁旭站在屋外,仰望鉛色的濃雲。
厚重的雲層中透出斑駁的光線。
「夫君!」甄宓走到門外:「外面風寒,還是在屋中暖和!」
數月過去,她的小腹已微微隆起。
返身來到甄宓面前。袁旭摟住她說道:「某無大礙。倒是你,懷有身孕,切不可着了風寒。」
摟着甄宓進入屋內,袁旭搓着手說道:「冬季的第一場雪,還真是冷。」
袁旭坐了,甄宓提着小銅爐來到他面前。
「聽說島岸海水都結冰了。」在銅爐上面坐了只小壺,甄宓說道:「今年冬天真的是很冷。」
「冬天自有冬天的妙處。」袁旭說道:「冷則冷矣。屋內點上火盆,再在銅爐上架只壺,烹煮一壺茶,別有一番風味。」
「曹軍還在島外。冬季來臨,馬將軍也不可能再領人出島廝殺。」在壺中兌了些茶葉,甄宓說道:「虧得夫君全然不放在心上。」
「放不放在心上,曹軍早晚也是將破。」袁旭說道:「借着蓬萊被圍,恰可休養生息,雖有弊端,利處卻是更多。」
「妾身從未聽聞,大軍圍城竟可休養生息。」烹着茶,甄宓說道:「說來倒也奇怪,曹軍團團圍着蓬萊。卻始終不欲進攻,更是令人費解。」
「某與曹操所求相同,彼此心照不宣而已。」袁旭說道:「某欲休養生息,自是不肯與外通聯。曹操大軍圍城。也是為了將某困在此處。各取所需,便有了這場圍城。」
夫妻二人正說着話,門外進來個侍女。
「啟稟公子、夫人,劉小姐求見。」
劉勉近來掌持蓬萊事務,一應之事井井有條。
自織坊一事之後,蓬萊諸人也不敢小覷劉勉。她行起事來,倒是得心應手許多。
雖是替代甄宓持掌蓬萊之事,劉勉卻沒忘記但有要事,均須告知甄宓。
隔三差五,還是會來呈稟。
「請劉小姐入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