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州城內,公孫鶯兒入住的館舍。
回到房間,脫下夜行衣,公孫鶯兒雪白的肌膚在夜色中竟泛着瑩潤的玉色。
溫潤、光潔,柔滑似水……
正當她要換上衣衫時,窗口躥進一個人來。
有人進屋,公孫鶯兒連忙抓起長劍。
「師姐,是我!」黑暗中,傳來了流蘇的聲音。
收起長劍,公孫鶯兒沒好氣的問道:「你來作甚?」
「刺殺顯歆公子未遂,師姐竟還如此悠哉?」負手繞着公孫鶯兒走了一圈,流蘇說道:「師姐莫非不知,明日一早徐州城內將要展開搜捕?」
「你聽到什麼了?」
「顯歆公子已猜出是你。」流蘇說道:「他雖下令莫要傷你性命,城內守軍對師姐可是沒有多少好感。畢竟你屢次三番要殺他們追隨的主公!」
「袁顯歆罪有應得!」公孫鶯兒攥着拳頭說道:「他竟下令殺死無辜村民,我怎能容他?」
「無辜?」歪頭看着公孫鶯兒,流蘇問道:「那些人真的無辜?」
「村民何辜,竟遭戕害?」
「師姐莫非不知,村民欲要趕走去附近安家的老兵,天海營去了幾個人調停,卻被打死了兩個?」
「我已知悉<="r">。」公孫鶯兒說道:「村民訴求,袁顯歆本應好生回應,即便不允,也不該妄言殺人?」
流蘇搖頭嘆了一聲:「師姐比我還長一歲,竟是這般任性!」
鬼谷山眾徒弟中,最任性的就是流蘇。
竟被她說成任性,公孫鶯兒沒好氣的說道:「若比任性,只怕你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真的麼?」眨巴了兩下水靈靈的大眼睛。流蘇說道:「師姐想到村民被殺,可有想過被打死的七個老兵?兩個無辜被殺的天海營兵士又有何人為他們提出訴求?還有許多被傷的,他們的訴求誰人來聽?」
「可袁顯歆也不該屠村!」被流蘇問的有些語塞。公孫鶯兒還強自辯駁!
小嘴撇了撇,流蘇不以為意的說道:「屠村?他只是將當日的殺人兇手都宰殺罷了!老人、孩子、婦孺。他動了多少?」
公孫鶯兒再次被問的無言以對。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流蘇說道:「師姐莫非連這些道理也是不懂?」
被流蘇問的臉頰發燙,公孫鶯兒突然間也覺着這件事好似是她太過武斷。
「顯歆公子下令殺的村民,是要將老兵趕走。」流蘇說道:「師姐可有想過,若各地都不接納老兵建起新村落,他們將往何處?無地可耕、無糧可食、無衣可穿,他們如何存活於世間?」
「一口一個顯歆公子,叫的倒是親切!」實在無言辯駁。公孫鶯兒冷哼道。
「我家大叔是公子麾下,我當然得叫他公子。」流蘇不以為意的說道:「何況我現在也是越來越喜歡顯歆公子,他做事有條理,對我家大叔又好,師姐屢次冒犯,他都沒下死手。若說此人是個屠夫,我才不信!」
「他殺了我的父兄!」
「那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流蘇說道:「雖是殺了師姐父兄,他不是救了師姐?莫非師姐還有怨言不成?」
「莫非你也投了袁顯歆?」公孫鶯兒臉色已是有些不太好看。
「夫唱婦隨!」流蘇歪着小腦袋說道:「我家大叔是顯歆公子麾下,我當然不能和他作對……」
「你來此。莫非是要與我為敵?」
「打又打不過師姐,我才不傻!」流蘇說道:「我只是提醒師姐,快些離開徐州。若是再被顯歆公子擒了。他即便不想殺你,他身邊那些人怕是也容不得你!」
流蘇湊到公孫鶯兒耳邊,俏皮的小聲說道:「師姐屢次不殺顯歆公子,我是懂的。可顯歆公子因何不殺師姐,我確是不懂。」
沒等公孫鶯兒回話,流蘇已躥到窗口,臨出去之前她還不忘丟下一句:「若是以後我懂了,會最先告知師姐<="r">!」
流蘇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屋內只餘下公孫鶯兒一人。
黢黑的房間裏,未着衣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