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遇刺,馬飛沒再離開官府。
睡到後半夜,他隱約聽見有陣輕輕的腳步正在靠近。
猛然抽出長劍,馬飛縱身躥起。
「大叔!是我!」黑暗中,傳來了流蘇的聲音。
「鬼鬼祟祟,若是傷了你怎辦?」收起劍,馬飛沒好氣的說道:「有門不走,走什麼窗子?」
流蘇點起油燈,撲倒馬飛身旁,挽起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着說道:「人家習慣了嘛。」
「以後要學會走門。」馬飛說道:「姑娘家,整日翻牆越戶,像個什麼樣子?」
「大叔嫌棄我了?」歪頭看着馬飛,流蘇小嘴一撅:「還沒成親就嫌棄,若是真嫁給你,還能有好日子過?」
眼見她又要胡攪蠻纏,馬飛趕緊說道:「沒!可不要往某身上栽贓……」
大叔,你得說清楚,我何曾往你身上栽贓?」
深知流蘇脾性,馬飛知道此時話是越說越多。
他乾脆閉嘴,把臉偏到一旁。
「果然是討厭我了!」小嘴撅起,流蘇委屈的說道:「說我栽贓也倒罷了,竟連看也懶得看我一眼!」
「別鬧了!」拉起她的手,馬飛說道:「公子遇刺,不知刺客何人,某正煩悶……」
「問我呀!」眨巴兩下眼睛,流蘇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我肯定知道!」
「究竟何人,速速告知於某?」
「就不告訴你!」沖他皺了皺小鼻子,流蘇說道:「誰要你欺負我?」
「小姑奶奶。某何嘗敢欺負你?」馬飛苦着臉說道:「公子遇刺,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玩鬧!」
「大叔不是好人,你家公子人卻是不差。」流蘇歪着腦袋說道:「也罷。我就告訴你。」
馬飛幾乎屏着呼吸等她說話。
與他在一起時,流蘇古靈精怪,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她給惹的惱了。
「大叔怎麼不說話?」果然,他不吭聲也招惹到了流蘇。
「等你說!」馬飛擠出不自然的笑容。
「今晚動手的,是我家二師兄!」小下巴一仰,流蘇說道:「他已離開鬼谷山兩年,不知你家公子如何得罪了他。」
馬飛臉色有些難看。
鬼谷山下來的人,僅僅公孫鶯兒,已令夜刺應顧不暇。
好在流蘇與他親近。並不幫襯公孫鶯兒,否則保護袁旭,他真沒幾分把握!
如今又來個鬼谷門人,袁旭便是更加危險。
「放心!」見馬飛臉色慘白,流蘇說道:「若論劍術,整個鬼谷山,除非大師兄來了,無人是師姐敵手!」
馬飛一怔:「公孫鶯兒劍法如此了得?」
「還不是拜你家公子所賜?」翻了他個白眼,流蘇說道:「幸而她殺不得你家公子。否則……哼哼……」
早是滿頭冷汗,馬飛搓着手,像熱鍋馬義似得在屋內來回走着。
「大叔!」看着他走了一會,流蘇喊道:「你來回走啊走的。晃得人眼暈!」
「公子究竟做了什麼,居然惹得鬼谷劍宗又有人前來行刺。」馬飛說道:「莫非要某領着夜刺殺上鬼谷山?」
流蘇撇了撇嘴:「殺上鬼谷山?莫說夜刺不行,就算整個蓬萊兵馬全都動用。只怕也是難成。」
「如何是好?」上前扶着流蘇肩頭,馬飛說道:「你是鬼谷門人。應知如何應對!」
「又非整個鬼谷劍宗都與你家公子作對。」流蘇說道:「二師兄避世許久,出現在徐州。我總覺着和三師兄有關!」
早先她已告訴馬飛,因公孫鶯兒,童振有心刺殺袁旭。
二師兄已是防不勝防,再來個三師兄……
馬飛越發焦躁,向門外喊道:「來人!」
房門推開,一個衛士進入屋內。
「傳令夜刺,多派人手保護公子!」
衛士離去,流蘇說道:「他二人若是聯手,大叔將夜刺全都派去,怕是也無用處!」
扭頭看着她,馬飛說道:「罷了,某在公子屋外住下!」
「大叔認為可憑一人之力,對付兩位鬼谷門人?」
被流蘇問的不知如何應對,馬飛臉色越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