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城內,袁旭住處。
袁旭與林濤相向而坐,田豐、審配在一旁作陪。
&公子邀某前來,不知所為何事?」袁旭從未在他面前擺出如此陣仗,林濤隱隱覺着不妥,抱拳問道。
&欲如此殿下登基稱帝,如何?」袁旭問道。
林濤吃了一驚,愕然說道:「公子怎的說出這等話來?當今陛下安在,某若稱帝,乃是亂臣賊子……」
&下乃是先皇所出,當今陛下為曹操脅迫,殿下稱帝有何不可?」袁旭沒有開言,審配在一旁說道:「有公子領軍相助,何愁大漢難以匡復?」
&公所言雖是在理。」林濤說道:「當今陛下昔日登基,乃是董卓廢黜先帝,脅迫而為。公子並非董卓,某非當今陛下,此舉決然不可!」
袁旭依舊沒有吭聲。
田豐問道:「以殿下之意,如何才可匡復漢室?」
林濤沉默。
自從想起當年的事情,他對漢室江山匡復,已不抱任何希望。
他只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跟隨袁旭,雖是時常會上沙場,相比於活在權利爭鬥的核心,安穩度日的可能也是大了許多。
想了片刻,林濤說道:「不瞞諸位,某以為漢室氣數已盡,無論如何,江山早晚也歸他人……」
看向袁旭,林濤說道:「公子若欲逐鹿天下,某當鼎力相助。至於登基稱帝,某決然不敢應允。」
凝視凌濤,袁旭說道:「殿下意欲避開塵世爭鬥,卻不知避世往往惹來的只是殺身之禍!」
凌濤一怔。
他雖然劍法超絕,然而身在許都,袁旭要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看出他臉色有異,袁旭接着說道:「殿下不欲登基,某不強求。然而豪雄四起,得知殿下身份,又有幾人不會覬覦?」
被袁旭問的一愣,林濤問道:「敢問顯歆,某當如何處置?」
捋着下巴上的鬍鬚,田豐說道:「某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公請講!」林濤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下不欲登基,公子不再強求,然而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我等若無應對,將陷於被動!」田豐說道:「敢問殿下,可敢振臂一呼,以清君側之名,號令天下豪雄,共同伐曹?」
林濤鎖緊眉頭,沉默良久才說道:「田公此計並非不可,然而事關重大,容某回去好生斟酌!」
林濤提出要走,袁旭也不強留,起身將他送到門外。
估摸着林濤走遠,袁旭向衛士吩咐:「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監視林先生。」
衛士應聲離去,審配問道:「安陽王乃是公子制勝關鍵,本因加派人手保護,因何卻下令不得監視?」
&公有所不知!」不待袁旭說話,田豐已是開口:「安陽王有所顧慮,生怕公子與曹操對待當今陛下一般待他。所謂回去尋思,不過是查看暗中可有人盯梢。倘若暗中監視之人被他發現,公子此計只怕難成!」
經田豐解釋,審配頓時恍然。
離開袁旭住處,林濤獨自走在街上。
街市上,百姓往來,很是熱鬧。
憑着劍客敏銳的直覺,他並沒發現有人盯梢。
&先生!」正走着,迎面過來幾個人。
當先一人見了林濤,抱拳說道:「因何獨自一人在街市閒逛?」
迎面過來的正是袁康。
雖是安陽王,知曉他真實身份的卻是不多。
在袁康面前,林濤依舊只是個武藝超群的劍客!
見了袁康,林濤回禮問道:「敢問四公子何往?」
&來無事,某欲尋處所在逍遙。」袁康說道:「待到戰事一起,欲要逍遙,只怕再無機緣。」
袁康所謂的消遣,無非是去煙柳之地尋歡作樂。
林濤對這些並無興趣。
再度拱手一禮,他對袁康說道:「恭祝四公子逍遙!」
袁康微微一笑,向身後幾人說道:「你等且去,某陪林先生走走。」
幾名跟在他身後的遊俠應聲退下。
袁康輕輕拍了下林濤手臂:「先生面露愁容,某雖不知因何,卻也無了消遣雅興,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