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休離去,袁旭召集眾人於帳內議事。
田豐、審配等人奉命來到,諸位將軍也是一個不少,全在帳內。
環顧眾人,袁旭說道:「馬騰令馬休來此,無非趁我軍腹背受敵之時以夾擊曹操為脅。以某看來,用不多少時日,馬騰必將率軍前來,以馳援曹操為名,向我軍發起進攻。」
田豐並未回答袁旭,而是向馬義問道:「敢問馬將軍與扶風馬家有何恩怨?」
馬義搖頭:「叔父帶某離開西涼之時,某尚在襁褓之中,並不知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抱拳朝袁旭一拱,田豐說道:「公子,欲知來龍去脈,定須馬飛回返!」
&飛正在路上。」袁旭說道:「他二人與扶風馬氏有何恩怨,某管不得那許多。某隻知扶風馬氏欲與馬飛、馬義不利,則是與某為敵。」
&令三軍,早做籌備,迎擊馬氏!」袁旭下令。
馬義低着頭並未言語。
他並不需要多說什麼,袁旭已是擺明了立場。
此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
這幾年追隨袁旭並未選錯主公。
倘若換做其他豪雄,為了自家利益,哪裏還管得兩員武將死活!
與馬超廝殺一場,馬飛一路策馬飛馳,往大野澤方向趕來。
眾人曉行夜宿,走了不止一日,眼見快到大野澤。
到了晚間,馬飛下令就地宿營。
百十名夜刺、風影點起篝火,在荒野中紮起營帳。
馬飛坐在帳外,望着遠處漆黑的夜幕。
沒有月亮的夜空點綴着無數星星。
星河璀璨,使得夜色更顯深邃。
正望着夜色發呆,流蘇來到他身旁。
挨着他坐下,流蘇說道:「大叔,夜已深沉,因何不睡?」
&風馬氏來到中原,公子倘若不保我叔侄二人,某便唯有死路一條。」馬飛說道:「倘若公子保我二人,馬氏必將向公子發難……」
&叔以為你家公子可是見利忘義之人?」流蘇問道。
馬飛搖頭。
跟隨袁旭已是有了許久。
他對袁旭還是十分了解。
以袁旭脾性,招惹了他身邊之人,莫說他有能耐保護,即便沒有能耐,也會想盡辦法。
扶風馬氏倘若想走袁旭那條路,怕是要失望而回。
臉頰貼在馬飛手臂上,流蘇嘴角牽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大叔相信你家公子,猶如你家公子相信大叔。他若不肯將你與馬義交出,扶風馬氏若來,我隨大叔前往征戰。」
看了流蘇一眼,馬飛沒再言語。
袁旭信他,他當然知道。
他信袁旭,則是帶有一定的賭博意味。
出身河北袁家,袁旭畢竟是個梟雄。
梟雄行事,往往看似如此實則不然!
他們叔侄二人在袁旭心中究竟是何地位,待到回返大野澤,也就清楚了!
天蒙蒙亮,馬飛等人啟程。
走至午後,流蘇抬手朝前一指:「大叔,你看!」
馬飛往前看去,只見遠處旌旗招展,一支大軍正駐紮在大野澤東岸。
隨風飄搖的軍旗,正是天海營戰旗。
望見戰旗,馬飛催着戰馬又走快一些。
流蘇等人緊隨其後,往大軍駐紮方向飛馳。
到了軍營外,馬飛看見一人迎面跑了過來。
見到此人,他不用去見袁旭,也知袁旭如何抉擇。
來的正是馬義。
到了馬飛近前,馬義拱手行禮:「叔父,公子等待多時。」
他又朝流蘇拱了拱手:「流蘇姑娘。」
&我什麼?」流蘇杏眼一瞪。
&蘇姑娘……」馬義並沒發覺哪裏不妥,又招呼了一聲。
&嬸娘!」流蘇瞪着杏眼,沒好氣的說道:「誰家孩子,怎的一點規矩也是不懂?見了長輩,竟是如此無禮!」
馬義滿頭黑線,然而流蘇說的並沒什麼毛病。
他躬身一禮再次招呼:「馬義見過嬸娘!」
&流蘇露出笑容:「回頭嬸娘賞你些粟米吃!」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