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映照群山,連綿的山巒披上了金燦燦的薄紗。
與群山相接的狹小平原,鋪展着成片的雪白帳篷,像極了平地生長的巨大蘑菇。
輝煌一時的匈奴屠各部,自東漢初年沒落,早已榮耀不再。
左賢王部族也是人丁寥落,新的一天來臨,出外放牧的族人不過區區數百。
成群的牛羊在匈奴人的驅趕下,走向水草並不豐茂的原野。
王帳中,左賢王盤腿坐着。
在他大腿上,半躺着一個匈奴少女。
羊皮半解,酥*胸半露,少女輕柔的為他按捏着手臂。
二十名匈奴勇士立於帳內,左賢王和少女卻旁若無人,好似他們根本不存在!
在她胸脯上捏了一把,左賢王淫笑着說道:「越發柔軟了。」
「才是清晨,大王就如此。」匈奴少女嗔怪了一聲,並沒把他推開,反倒更加柔媚的向他身上偎了偎。
「屠各人少,生養後人,又豈管清晨、晚上?」摟住少女,左賢王就要和她親嘴。
少女偏頭假意要躲,帳外傳來個聲音:「大王,袁家五公子求見。」
得知袁旭求見,左賢王眉頭皺了起來。
呼奴邪頭天抓住公孫續,他正琢磨該放還是該交給袁家,袁家就來人了!
消息得的好快啊!
公孫續像是只燙手的山芋。
獻給袁家,必定得罪張燕。
把他放了,袁家若是得到消息,惹出的禍事將會更大……
呼奴邪還真會找麻煩!
袁家的人已經到了,不見也是不可能,左賢王朝少女臀上捏了一把,向帳外一噥嘴。
少女很識趣的起身,將羊皮裹了裹,低着頭出了王帳。
「請袁家公子!」目送少女離去,左賢王喊了一聲。
帳簾掀開,三個人走了進來。
進帳的仨人大約都只有十五六歲,當先一人身穿青銅甲,樣貌俊偉,好一個翩翩少將軍!
跟在後面的倆人,也是穿着青銅甲,仗劍立於此人身後,雖是年少,卻也英氣勃發。
此仨人正是袁旭與祝公道、馬義。
「袁家五子旭,見過屠各左賢王!」袁旭拱手行了一禮。
給他回了一禮,左賢王陪着笑說道:「不知公子因何來訪?」
「聽聞貴部得了公孫續,特來詢問。」袁旭倒也不客氣:「倘若果真如此,煩請左賢王將此人交出,袁家感激不勝!」
「不急,不急!」左賢王咧嘴笑着:「公子遠道而來,且在此處歇上一日,明日再去見那公孫續不遲!」
還沒做出決定,他想行個緩兵之計,考慮清楚該不該將公孫續交出。
袁旭當然清楚他的心思。
對這位左賢王,他多了幾分輕視。
行事如此拖沓,掌管數千部眾,能有建樹那才真是奇怪。
難怪呼奴邪有心奪他之位,此人確實不適合坐上左賢王之位!
「清晨造訪,便是意欲見那公孫續,左賢王如此推諉……」嘴角牽起一抹淺笑,袁旭說道:「可是有意將之放走?」
袁旭直言相問,左賢王頓時臉色通紅,尷尬着說道:「怎會,怎會!」
「備辦酒宴,款待袁家公子!」不等袁旭再開口,左賢王向帳外吩咐了一句。
帳外才傳來應答,帳簾被人掀了開。
一個上半身被麻繩緊緊捆縛着的人跌跌撞撞沖了進來,另一人則緊跟在他身後進入帳內。
撞進帳內的正是公孫續,跟在後面的不用說當然是呼奴邪。
「袁家公子來此,正是與之交好之時!」提着刀,呼奴邪怒目瞪着左賢王:「推三阻四,究竟意欲何為?」
「呼奴邪,你敢造反?」左賢王心中一驚連忙喝問。
「不敢!」呼奴邪說道:「只是代左賢王做個決斷!」
跨步上前,從身後揪住公孫續頭髮,呼奴邪將刀架在了他的頸子上。
「屠各狗賊!某落在爾等手中,要殺便殺!」髮髻被揪着,公孫續滿面怒容喝道:「若某眨一眨眼睛,便不是公孫兒郎!」
「成全你!」根本不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