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這麼一溫言相問耽擱,大陣外,又陸續有修士回來,見到大陣內這般詭異嚴肅的氣氛,都站在了自己的宗門前,將看到的事情小聲告知宗門宗主。
祝離殤眼睛只盯着清華門眾修士,常坤的隕落他一定會拖着清華門陪葬的,但是他也不是莽撞之人,也知道適合的時候該給三大派的宗主留些面子。
等到清虛門的修神期修士也出來過問,那就被動了,因此在又幾位修士飛回駐地之後,祝離殤深吸一口氣。
「霍宗主,祝某和常道友聽聞有修士欲對我無極宗張瀟晗不利,便追出去。」祝離殤嘴裏對霍青山說話,視線卻仍然落在清虛門修士的身上。
「半途得知,為了不連累同隊的隊友,張瀟晗和隊友分開,獨自一人,老夫和常道友一路超過幾批修士,最後追上的是清華門的兩位化神後期修士,那兩位修士一見我們追來,立刻就停止飛行,其中一位修士一言之下就捨棄了肉身,元嬰飛遁,常道友見此便祭出法器攔截住元嬰,便在這時,另一位修士就迎上來,直接自爆元嬰。」
祝離殤越說就越是氣憤,上一次聽說的元嬰自爆還是在幾千年之前發生的吧,進入到化神期的修士就算肉身消亡了,只要元嬰逃脫了,就可以再行奪舍一次,哪裏有修士肯這般自爆元嬰,只為了和對手同歸於盡?
聽聞脫離隊友離開,大家都是一怔,危險的時候不是拖着隊友一同出手,反而會獨自引禍離開,還有這樣的修士?
「不錯,我等也跟了上去,沿途見到無極宗張道友的隊友,也發現了張道友離開的靈氣波動,張道友這般做法,倒是值得佩服的。」馬上就有修士大聲證實。
祝離殤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是跟上去,還不是圖謀張瀟晗手裏的東西,但是此時不能樹敵過多,因此只假裝不知。繼續道。
「若說清華門不是處心積慮,為何明明先行埋伏的化神後期修士會追不上後離開的化神中期修士?明明就是引得老夫和常坤道友追趕,然後吸引老夫和常坤道友上前,目的就是老夫和常道友的性命,老夫不屑以修神期修士身份和常道友一起對化神後期修士出手。這才撿了一命。」
祝離殤說着,手一拂,一塊黑布包裹着東西緩緩落下,黑布張開,內中正是常坤幾乎辨別不出的血肉模糊的身影。
丹田的破碎顯示出元嬰沒有逃脫,一個修神期修士就這樣隕落了,駐地內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幾乎沒有。
「清瀧劍,若非蓄意,常坤道友豈會隕落?這你要怎麼說?」祝離殤逼問一句。
「祝前輩。華無痕和李紹遠兩位道友追及貴宗張瀟晗道友,原因眾所周知,這是修士之間私人的恩怨,和清華門無關。」面對修神期修士的咄咄逼人,清瀧劍選擇了忍讓。
「修士之間私人的恩怨?清宗主好大的口氣啊,我宗門張瀟晗何時和你清華門有私人的恩怨?你清華門處心積慮想要圖謀無極宗,你以為只要圖謀了祝某和常道友的性命,便可圖謀了整個無極宗了嗎?」祝離殤說到這,終於等來了最後一批修士的回來。
大陣光幕一閃,魯清四人闖入大陣。只一掃大陣內的情形,魯清就朗聲說道:「見過各位宗主,魯清和幾位道友到達了靈氣爆炸的現場,現場只餘一方圓百米。深達四十餘米的深坑,仔細尋找,在坑內發現三件破碎的法器。」
魯清說着一揮手,半空中就飄起來三件破爛毫無光澤的法器,顯然是劇烈的靈氣爆炸,摧毀了擋在前邊的法器。
「好像是朱雀盾。不是祝前輩的寶器嗎?」
「難怪祝前輩可以站在這裏,可惜了朱雀盾,靈武大陸又少了一件寶器。」
「哪一件是什麼?毀壞得太嚴重了,只剩下少半件,看不出來了。」
「咦,注意到沒有,常前輩手上的儲物戒指也失去了靈氣。」
……
低低的議論聲音,無不是在惋惜着。
「清華門也真是狠啊,竟然以自爆元嬰為代價,連轉世輪迴都放棄,都是化神後期了啊。」
「哎呀,若是清華門還有修士有自爆元嬰的想法,我們這個駐地內豈不是……」
事實上,駐地內的修士全都知道祝離殤的指責是欲加之罪,可是,清華門的修士先追截人家的修士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