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水的靈氣都消失了,張蕭晗隨手將水倒在屋腳的木盆里,給花瓶注入的是原本倒出來的靈水。
瞧了一會,將花瓶穩穩地放在了桌面上,神識在儲物袋裏找找,聚靈草還有那麼多。
前一個晚上只五顆聚靈草,就凝出一小玉瓶的靈液來,這一次,她拿出了十顆來。
一顆顆插到花瓶里,張蕭晗不急於修煉,就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花瓶,在她想來,這是個花瓶,功用總離不開花瓶的作用吧。
花瓶又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插花用的嗎?那就試試插花。
聚靈草在靈水的滋潤下,很快就舒展了枝葉,房間裏的靈氣也慢慢地向着聚靈草的方位湧來,這一幕張蕭晗見過,也不稀奇,只是關注着花瓶可有什麼變化。
聚靈草越發的鮮活起來,一顆顆水靈靈的,在星星點點的靈氣包圍中,微微搖晃着葉片——張蕭晗第一次見到聚靈草時也是這般的模樣。
漸漸的,夜色深了,房間裏也暗下來,聚靈草葉片邊緣的鋸齒上,開始悄然地凝結出靈液來。
那樣小,比針尖還小,還細,卻是那樣晶瑩。
可張蕭晗等待的不是這個,她等待的花瓶的變化遲遲沒有出現。
午夜的時候,靈液已經不小了,張蕭晗嘆口氣,拿出玉瓶來,真是奇怪了,莫非這個花瓶還沒有吸飽靈氣。
收集了靈液,就是後半夜了。張蕭晗也失去了觀察的興致,回到床前盤腿坐下,修煉前,向嘴裏倒了一滴聚靈草的靈液來。
甘甜的靈液直接順着喉嚨湧入腹中,渾身上下無比服帖,張蕭晗閉上眼睛。
每隔兩個時辰,張蕭晗就收集一次靈液,然後就服下一滴,餓了,儲物袋裏有好多吃的。蛇羹她是做了一碗。味道鮮美;火鍋也吃了一次,可惜沒有湯粉、魚丸這樣的配菜;餃子,唉,真有把餃子吃膩了的時候啊。
五天後。張蕭晗終於撤下了禁制。打開了房門。
並非是修煉累了。也不是無聊了,是因為她儲物袋子裏的玉瓶不夠了。
玉瓶這樣的東西,張蕭晗一直沒有認真收集過。她的儲物袋裏有一批,但是,這些玉瓶都裝滿了東西。
大一些的是山洞的靈泉水,小些的就是收集的靈液,這幾天她卻是消耗了些靈泉水,但是,要她用那般大的瓶子裝每一滴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靈液,確實是難為了她。
一出了客棧的門,張蕭晗就覺得有些不對,四周環視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但是就是有一種不對的感覺。
好像被窺視的感覺。
是神識嗎?張蕭晗不動聲色地向右手處走着,仿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神識卻悄悄地釋放出去。
被窺視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了,張蕭晗疑惑地收回了神識。
被什麼人盯上了?
她想想站下來,摸出玉符:「宋師兄,我想出城了。」
玉符閃了一下,回音到了:「到師門駐地來。」
張蕭晗盯着玉符瞧了一眼,師門駐地,城內城外都有,想必不是城外,便悠閒地向張家大宅走過去,被窺視的感覺卻再也沒有出現。
遠遠的,就看到宋辰砂等在門口,看到張蕭晗走來,擺擺手,張蕭晗加快腳步。
寒暄了一下,跟着宋辰砂一起進了宅子,說起來,正大光明地從這個大門進出,張蕭晗總共也沒有幾次,三次吧,也就三次,此時踏進來,心思里還是地下的山洞。
宋辰砂領着她直接進了主院:「師尊正好在,我領你去見師尊。」
燕道這幾日心裏很煩躁,他發現,他好像掌控不住事態的發展了,上古丹宗內死亡的修士數量有些多了,不僅是女修士,還有男修士。
他和孔江只劫持了兩次女修士,兩次採補下來,不僅是**上快活了,還有修為,雖然築基期的修士讓他增長的修為只有那麼一點點。
可僅僅兩次後,他就發覺,若是再要劫持女修,就得要將和女修在一起的男修全都殺掉才保險,除非每一次劫持的都是天音閣的女修。
他猶豫了,他畢竟是正教大派的掌門,為了提升修為,偶爾用點極端的手段還是可以做到,但是為此殺掉和女修在一起的男修,還是不止一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