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軒忽然打了一個寒顫,他想起了他和張瀟晗身體接觸的剎那,他也是這麼肆無忌憚地迎上去,眼睜睜地看着張瀟晗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夜修文黑色衣袍猛然鼓起,就有一個夜修文忽然向右分離出來,這一次分離兩個夜修文的修為都明顯下降了一層,可就在分離的剎那,分離出來的夜修文還沒有多邁出去一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祭出法器,就聽到他暴怒地大喝了一聲:「張瀟晗!」
就這麼一聲,分離出去的夜修文便殞命當場,生氣全無,而與張瀟晗對峙的夜修文身體也在寬大的衣袍內收縮起來。
「夜城主!」司空遠失聲叫道,可沒有人回答,被噬金蟻噬咬的夜修文早在輾轉怒吼中化作靈力消散,而在張瀟晗手中的夜修文也眼看着消失在空氣中,露出被遮擋的張瀟晗淡然地站立着,唯有最後出現的夜修文背對着留下隕落的肉身。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修文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羅金仙后期修士,在整個下仙域修士中的實力不說數一數二,至少在單打獨鬥上,在場的域主沒有誰敢說一定能殺滅他,別說是殺滅夜修文,就是隨意殺滅一個大羅金仙后期修士都是不容易的。
可就這麼片刻間,夜修文只祭出了兩個法器,施展了「流光化形」,滿打滿算不過五息的時間,竟然就殞命當場。
眼前一花,仿佛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張瀟晗手裏,可跟着兩枚令牌一閃就沒入到張瀟晗口中,半空中數十片刀片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倏地回到了地下碎裂的銀色大刀內,組成劍陣的三十六把飛劍原地盤旋着。
「你……你殺了夜城主?」司空遠不敢相信地低聲道。
張瀟晗伸手一招,夜修文的儲物手鐲和兩枚靈獸手鐲就落在手裏,她看也不看,隨手向後一拋,夜非伸手接過來。
「是啊,可真不禁殺。」張瀟晗凝目望着站立着死不瞑目的夜修文,忽然輕輕一笑,左手掌中忽然多出一面黝黑的幡旗,微微一晃,一個黑影從夜修文的身體上分離出來,魂幡一抖,那黑影倏地被收入到魂幡之內。
張瀟晗拍拍手,袖子一卷,飛劍與地上的飛刀就都卷到她的面前,她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接着袖子一抖,又將這兩件法器送到夜非面前。
「你,你竟然要祭煉修士魂魄。」陳魁忽然喝道。
張瀟晗微微一笑,「不過是收取了夜城主的魂魄,陳域主哪隻眼睛看到我祭煉了它?難道陳域主是打算要夜城主的魂魄化為遊魂,最後成為你我身上的戰功?」說着指尖一點,一點靈火落入到夜修文的身上。
陳魁一時語塞,忽然眼睛再一次睜圓,望着張瀟晗喝道:「你的修為……你吸乾了夜城主的靈力,竊取了他的靈力,你……你……你是邪修!」這一交手之後,張瀟晗的修為竟然再進了一層,跨到了金仙后期,馬上就要接近後期巔峰。
眾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先是震驚,然後是嫉妒,跟着變為憤怒,最後轉為恐懼,張瀟晗修為提升,夜修文分神消散,修為被吸收,可本體又是怎麼死掉的,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連元嬰都沒有逃脫出來?
比較張瀟晗是邪修,收起了夜修文的元神,吸收了他的靈力修為,這最後本體的隕落才是最詭異可怕的。
軒轅軒和的端木玉都是一怔,兩個人極快地對視了一眼,眼睛裏全是暗藏的恐懼,是那隻白胖的蟲子乾的,就這麼一瞬,一個大羅金仙后期修士連元嬰都逃脫不出來。
「卑鄙?無恥?竊取?不勞而獲?還有什麼?可以一併說出來,你們想不起怎麼形容,我也可以幫你們想。」張瀟晗手裏忽然多了一件灰色長袍,身上這件白衣她雖然也喜歡,卻覺得太過像仙子了,襯得人太高調,她就這麼一邊說着,一邊披上灰色長袍,慢條斯理地系上腰帶。
灰色衣袍穿在身上,張瀟晗飄飄欲|仙的的神態降低了很多,可關於域外戰場灰袍白面修士的傳聞也不由出現在幾個大修士的回憶中,那個在域外戰場救了眾多修士的人和眼前狠辣的張瀟晗又哪裏有一點相似之處,
「你這個邪修,盜取了夜城主的靈力,提升你自己的修為,危害下仙域,人人得以誅之!」陳魁怒道。
「對想要殺了你的修士做什麼都不為過吧,據我所知,下仙域也有修士以自己的修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