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企鵝ψ酋長親和氏璧的加更,謝謝親~
木槿輕飄飄地說了幾句就站起來:「張老闆,我先回房間了。」然後對水淸點點頭,水淸竟然也稍微失態,帶木槿轉身了,才站起來相送。
張瀟晗還有些發呆,她心裏是猜測了,但根本就是猜測而已,根本就是因為她只與一個神修的魂魄打過交道,她一路見過的神修,哪一位都是如此高貴的,只不過水淸接觸得多了一些,便習慣性地對號入座,卻怎麼也沒有真心實意地以為水淸就是冥界見過的那個神修的魂魄。
世界真小,處處都有巧合,或者說冥冥中天意早已經註定,難道她的一生真的就是在天意的安排之下,所有的掙扎與反抗都在天意的算計之中嗎?
水淸面對着張瀟晗,面上重新布上平靜,這一刻他撤除了流動的神光,慢慢向張瀟晗躬身施禮:「張道友再生之恩,沒齒難忘。」
張瀟晗「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微微蹙眉:「你,水大人,帶着前世的記憶?」
水淸緩緩坐下來,姿態還是那般優雅高貴:「是的。」
張瀟晗忽然好奇起來:「那麼,你再見到了你前世愛着的人了嗎?」
水淸的表情很是奇怪,好像沒有想到張瀟晗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稍稍停留之後道:「是的。」
張瀟晗仔細瞧着水淸,並沒有在他的面龐上找到任何波瀾,心裏安定了下,想要詢問,卻又覺得難為情,那是人家的私事,也是創傷,她這般問已經失禮了。
&歉啊,我只是……」張瀟晗體會了下自己的想法,「重生之後,是不是許多想法都會改變了,前世為之奮鬥的,努力過的,甚至為之放棄了生命的,重生之後都會覺得很可笑?有種成為局外人的感覺?」
張瀟晗眉頭還是蹙着,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她不算是重生,如果她有朝一日重生在下界張家,她是不是也會這麼想?可沒有重生,應該是無法體會吧。
&像是吧。」這一刻水淸似乎褪去了神壇的外衣,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離開之後,刑一將你前生的記憶挑了主要的告訴我了,你已經為你前世所做的一切承擔了後果,承擔了懲罰,哪怕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不欠你前世任何人的債,家族的,家族以外的。」張瀟晗道。
&麼?」水淸的笑容有些迷茫,「每一次聽到我前世的名字,都是與恥辱罪惡在一起,聽得多了,我也以為確實是如此的。」
張瀟晗搖搖頭:「你說過,人當有執念,只要確定目標,雖然我不知道你前世所為的細節,但戰鬥的功勳足以償還對家族的歉疚,你肯殞命在戀人手裏,也足以償還你的情債,在我這個人修看來,你的所為才是真男人,真英雄,尤其是在冥界……當然,這些看法是緣於你的前世,與今生無關。」
水淸面露詫異,他以為張瀟晗的誇讚是為了某種目的,可她的誇讚卻只是針對前世的他。
&知道你在冥界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不是你對我所說的,而是你離開之後,在人族修士看來,你簡直就是一個傻子,立下了功勳,卻將信仰之力奉獻給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修士的世界中還有這樣的愛情簡直不可思議,要是那個女人也愛你勝於愛惜她自己,這樣最後哪怕你為她犧牲了也情有可原——好吧,當我胡說八道,反正是前世的事情,就當聽到的是別人的事情吧。」
張瀟晗聳聳肩,這個姿勢很不文雅,但是她在舉止優雅的水淸面前做得毫無壓力。
&道友說的,很……」水淸卻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有道理的。」張瀟晗接過來自誇自贊道,「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啊,不過從管家那裏聽到的對你的讚美,水大人也該將前世的一切都遺忘了吧,不僅僅是遺忘,甚至因為死過一次了,所以對一切都看開了,不然,怎會創造出水寒之族這樣奇蹟般的存在呢?」
&的這些神仆,一個個都以奉獻他們的生命與靈魂給你為榮,可見,你平日所為是多麼偉大、無私,已經超脫了人的範圍,聖人般的存在,原諒我以人族的最高榮譽之詞來形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運用神界的語言。」
張瀟晗怎麼想的就怎麼說的,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曾經在冥界認識了,水淸也說過了,離開這個房間才是敵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