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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御軒的魂魄茫然地蹲在地上,淡淡的黑影,和所有的魂魄剛剛離體的時候一樣,它似乎不相信它現在的樣子,在魂幡中的這幾個月,也沒有讓它清晰地認識到它現在的命運。
它忽然看到了張瀟晗,黑色的身影抖了一下,張瀟晗以為它會如曾經所有的魂魄一樣撲過來,張牙舞爪地想要發泄心中的憤怒。
可是它的身子只抖了一下,張瀟晗的意識中竟然傳來了畏懼。
苗御軒的魂魄在畏懼她。
真是不可思議,苗御軒生前是三聖殿的少宗主,權勢滔天,他生前望着張瀟晗的眼神中都帶着高高在上,雖然死於張瀟晗的手裏,可是怎麼會有懼怕的心理呢。
可是它確實是在懼怕她,瑟瑟發抖。
「放過我吧,放我投胎轉世。」神識里傳來苗御軒的哀求。
從來沒有魂魄哀求過張瀟晗,它們對她全是憎恨,張瀟晗已經習慣了魂魄的咒罵,可是苗御軒的魂魄竟然在哀求。
「我不該對你起了貪心,可看在我生前也是愛慕你的份上,放過我吧。」苗御軒縮在地上,縮成一團。
「求你放過我,你已經殺了我了,不要再拘禁我的魂魄,讓我忘了這一世所有的一切,重新轉世輪迴。」苗御軒哀求的聲音不斷在神識里,張瀟晗楞了一會。
心中忽然索然無味起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苗御軒的魂魄會如此哀求她。
他生前也是化神初期修士,還是三聖殿的少宗主,可是身死之後,魂魄竟然如此不堪,向仇人乞求哀憐。
相比之下。燕青山對她的憤怒到讓她佩服得多。
張瀟晗默默地望着苗御軒好一會,沒有發現握着魂幡的手緊緊的,手指的關節都在發白。
什麼時候她的心腸如此硬如磐石了,他們已經用生命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她還拘禁着他們的靈魂,驅使着他們的魂魄在為他們的仇人效力。
在心內嘆息一聲,她的所作所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就是魔修的所為了。
她不覺抬起手。指尖一道靈力忽然激射出去,一道渺茫的輕煙忽然出現,又無聲無息地散去。
苗御軒不是一個合格的魂魄。這般懦弱的魂魄大概只會依仗權勢和後台欺侮人的,想起爭鬥時的場景,他也只是龜縮在紅蓮之內。
張瀟晗自我安慰了一下,看着手裏的魂幡。還是搖搖頭,想起前世的一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
怔了一會。還是捨不得毀掉魂幡,張瀟晗搖搖頭,將它收回儲物戒指里。
紫色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周,心中的煩悶漸漸消除了。獸潮說不好何時到來,現在不論是制符還是煉丹都不是那麼合適。
「主人,妖獸們就要過來了。」火狐的聲音將張瀟晗從修煉狀態中喚醒。張瀟晗面色一沉,急忙站起來。走出石室。
張瀟晗離開石室之後,見到無極宗的修士們正紛紛飛起,門口張濤、小寶和火狐安然站立着,見到張瀟晗出來,火狐眉飛色舞。
「主人,那些符寶和靈符還有靈丹都換成了靈石和材料,嘻嘻,主人你沒有看到范筱梵的臉色呢。」火狐說着,就遞給張瀟晗一枚儲物戒指。
張瀟晗笑着接過來神識一掃,也不由有些吃驚,裏面的材料和靈石還真不少,笑着誇獎道:「玲瓏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呢。」
玲瓏笑着:「是主人煉製的靈丹好,我就說了,這些靈丹是主人在百寶閣購買的,沒有人懷疑呢。」
張瀟晗將儲物戒指還給火狐,示意她收着,然後問道:「外邊怎麼樣了。」
小寶道:「前方傳來消息,妖獸還有半日的路程,前方已經有修士和妖獸做過接觸了,這一次的獸潮出現的妖獸據說比以往的都多,看來妖獸們勢在必得了。」
四人也緩緩向山頂飛去,山頂緩坡幻陣之處,黑壓壓站立着無極宗的修士,見到張瀟晗上來,都不自覺向兩邊移移,給張瀟晗留出最好的位置。
修士們都是用實力說話的,張瀟晗佈下的幻陣無懈可擊,又拿出那麼多靈丹和符籙,雖然修為降到了化身初期,可是身邊還有火狐這個化形期靈獸,而張濤的身份也偷偷地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