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還有誰了解這裏的陣法。」小寶冷冷地瞧着上官東良,就像瞧着一個妖獸。
上官東良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面前的少年眼神冰冷冷的,這個眼神哪裏像一個少年。
「張瀟晗呢?你是她什麼人?」張瀟晗一定在這個洞府里,眼前這個少年沒有必要把他自己換成張瀟晗的形象——即便他幻成那個形象,也是和張瀟晗有關係的。
小寶不耐煩了,一伸手就把上官東良抓在手上,就像提着一個嬰兒,幾個縱身,奔向盆地的更深處。
到這時候上官東良哪裏還不明白這少年的身份,這少年分明十分熟悉這個仙農洞府,說不好他才是這個仙農洞府的主人。
只是這個少年從哪裏來的,他的修為又到了什麼境界?他和張瀟晗又是什麼關係?種種疑問噎在心裏,可是想問也問不出來。
小寶提溜着上官東良繞過張瀟晗的住處,不多時到了一片樹林間,若是白日裏,樹葉投下的影子影影綽綽,青草地沐浴着陽光,是一處靜謐的好地方,可在夜晚,這樣的地方別添了一種陰森。
小寶將上官東良往地上一扔,跟着虛指地面,一道靈力激射出,圍繞着上官東良畫了小小的一個圓。
「聽好了,你老老實實呆在這個圓里,我保你性命無憂,若是你出了這個圓半步,這些蜜蜂就會叮死你的。」
小寶淡淡地說完,掉頭而去,上官東良調息了一會,才緩緩坐起來。
幾隻蜜蜂在圓圈外嗡嗡飛着,上官東良呆了一下,他不確定少年話的真實,這些蜜蜂真的能看着自己?
自己堂堂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竟然被一個圓圈禁錮住,還被幾隻蜜蜂看着,上官東良簡直不知道要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是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寶將上官東良丟在一邊。重新變回小松鼠的形象,圍繞着張瀟晗休息的地方轉了一圈,又體會一會張瀟晗的心情,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洞府。
天亮了。仙農洞府照例將一批戀戀不捨的修士送出去,期間少了一個人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仙農洞府一貫不扣留任何修士的,而上官東良易容的人與大家都不熟悉。
燕道默默地等待着,第五天就要到了,上官東良究竟得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呢?
通道再次出現,他凝視着,可是意外竟然發生了,他沒有見到易容的上官東良,易容後的上官東良沒有出來。
怎麼會?一瞬間他心裏湧現出多種想法:上官東良背棄了玄真派,留在仙農洞府里?上官東良被發現了。被仙農洞府扣留了?
他眼裏一瞬間的疑惑和憤怒被歐陽歐輕易捕捉到了,歐陽歐探究地凝視着燕道,沒有掩飾他眼裏的審視,進入仙農洞府內的人除了玄真派的修士,還有他燕道的人。非常重要。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注意清點一下出來的人,少了一個,哈,越來越有意思了,燕道的人留在了仙農洞府里。
這最後一天燕道會怎麼做呢?他帶來的千人就守在外面,他要強攻嗎?
歐陽歐根本沒有打算過燕道會親自進入仙農洞府的想法。在前幾天沒有進去,最後一天他也不會進去。
是的,燕道根本沒有親自進去的想法,在知道張瀟晗就在仙農洞府的時候,他就絕了進入的打算,不。更不如說絕了以這種方式進入的打算。
若是進去,當以主人的身份。
他並不具體清楚當日張瀟晗為什麼要逃開玄真派,思前想後,就是張瀟晗手裏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幾天,他將認識張瀟晗的前前後後仔細回憶了一邊。竟然發現他從來不曾了解這個丫頭,這個丫頭所做的一切都那麼不合常理,只因為那時自己也在這個丫頭奉迎之內,竟然沒有看透。
這樣仔細思慮了一遍,張瀟晗離開的思路越發清晰起來,結合她幾次的失蹤都是悄然無息的,就如整個人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般,燕道不由懷疑張瀟晗身上有什麼法寶,能掩去她氣息的法寶。
這個丫頭並沒有像她表面那樣將所有的寶貝都進獻給自己,說不定她每一次獻給自己寶貝都是為了掩飾她得到的更多。
不得不說燕道很掌握修士的心理了,他判斷的事情也接近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