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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太古神禁,就是普通陣法,不在陣法佈置上浸**幾百年,輕易都不能說了解陣法的佈局,更不用說看出陣法的破綻。
張瀟晗才多大年紀,已經是大制符師、煉丹師了,又能夠煉器,她哪裏有時間研究陣法。
也別以為藉助彩蝶可以看到太古神禁的位置,就能看到陣法的破綻了,要是這麼容易,太古神禁還叫做上古禁制?
只有范筱梵聽進去了張瀟晗的話。
他和張瀟晗相識最早,雖然這後五十多年來和張瀟晗漸行漸遠,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對張瀟晗,他心裏始終有一個放不下的結。
張瀟晗並非普通的女修,甚至可以說並非普通的修士,她不但有機緣,在修仙一途上,尤其是戰鬥中,她時常有的出乎意料的做法,最後大多數都證實是沒有錯誤的。
雖然他和其他人樣奇怪,但是同樣他也找不到為什麼,仿佛冥冥之中天意都在護着她,因此范筱梵無視了那句質疑,很正式地問道:「張宗主,你發現了什麼?」
話一出口,心中忽然有些心酸,從什麼時候,他和張瀟晗形同陌路,言語這般正式了?
范筱梵與張瀟晗之間的關係,大家都略有耳聞,知道張瀟晗在無極宗原本的好友之一就是范筱梵,甚至他們還猜測過張瀟晗是否會與范筱梵成為道侶,只是後來北寒山戰鬥中,大家眼裏范筱梵和張瀟晗並非傳言那麼親密,猜想二人之間有了間隙。
這一路行來,范筱梵和張瀟晗簡直如互不相識一般,彼此生疏得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更是證實了二人之間發生了問題。
這會范筱梵突然詢問,大家不由都靜下來——他們這些大修士當然不熱衷打探這類*,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況且范筱梵說得極為鄭重,他們對范筱梵的實力也很是顧忌。
張瀟晗哪裏想到這些人腦袋裏一瞬間轉了這樣的念頭,她只是看着腳下的禁制,並沒有因為和范筱梵以前的矛盾就忽略了他的疑問。
「沒有。」張瀟晗搖搖頭。語氣有些遲疑:「我只是覺得,范道友的攻擊要有效些。」
范筱梵眼睛一亮,他毫不懷疑張瀟晗的回答。張瀟晗這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這麼說的。
霍青雲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聞言眼神也頗有些晦暗不明,視線在張瀟晗和范筱梵兩人中間來回逡巡了一會。忍了忍沒有言語。
還是李飄雪聞言道:「張宗主,你能看到禁制的反應?」
張瀟晗抬眼望向李飄雪。彩蝶是李飄雪送給她的,李飄雪當然該知道彩蝶的底細,從他的言語中能聽出明顯的懷疑。
「看不到,」張瀟晗斷然否認。「只是直覺。」
直覺?大家面面相覷。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對直覺已經完全不相信了,什麼是直覺。直覺其實是他們面對未知事物本能的反應,這個反應很大程度上和修為、閱歷有關。說是直覺,莫不如說是他們的判斷反應能力。
張瀟晗也知道這個解釋牽強,不過也只能推到直覺上了,但還是加了一句:「剛剛范道友攻擊禁制之後,先前的幻象就消失了,所以……」
貌似很有道理,大家低頭瞧着腳下的禁制,若有所思,只有范筱梵和李飄雪頗有深意地望了張瀟晗一眼。
范筱梵是了解張瀟晗的,張瀟晗這麼說絕對是藉口,她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看到禁制的存在和變化,而李飄雪,雖然不知道張瀟晗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說的,但顯然,他也並不把張瀟晗當做一個簡單的修士。
還是在築基期的時候,就能說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話來的張瀟晗,他從來就沒有小看過。
「佈置雷火錐陣需要的範圍要大一些,這個洞**不夠大,不如范道友先辛苦一下,也煩勞張宗主觀察一下禁制有何變化,我們大家這時候將周圍擴展了,如何?」霍青雲帶着商量的語氣建議道。
不管張瀟晗說得是否有道理,就憑這些修士幾道攻擊就能將太古神禁破解了,他是不會相信的,不如就買張瀟晗一個面子,反正在佈置雷火錐陣的時候,也不需要張瀟晗怎麼動手。
「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