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然瞧着張瀟晗,好像要從她的眼神里看到她真正的想法一樣,剛要回答,就聽到下方一個尖銳的聲音道:「你這飛升修士好沒有道理,見到你一個小小女修賺取修煉的仙石不易,金大師不忍你賤賣了這張毛皮,你卻不識好歹,不謝謝金大師與凌城主的大義,反而敢質疑沐道友,我看飛升修士都是不識好歹之人。」
張瀟晗眼神根本就沒有動一下,還是與沐熙然直視着,等待他的回答,對那個肆意挑起爭端的修士聽而不聞。
場面些許尷尬,但尷尬的不是張瀟晗。
若是以前這麼說,說飛升修士賺取仙石不易,怕是所有修士全都贊同的,連飛升修士自己也是贊同的,但是現在,眼看着張瀟晗拿出五千多萬下品仙石,高台之上還有一塊價值幾十億的極品仙石,誰還能說飛升修士賺取仙石不易呢?
就算是運氣,人家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就算是機緣,這等機緣誰又能有呢?先是開出了極品仙石,又為自己的極品仙石下了賭注,然後又拿出來黑斑蛇與黑鷹同歸於盡後的收穫,最後又是一張完整的小浣熊毛皮。
這種種要說完全是運氣誰也不會相信的,就是機緣。
而且,她還識破了金大師與凌城主聯合沐熙然給她的陷阱,那就不僅僅是機緣了,張瀟晗還是一個不為利慾薰心的修士,不會因為利益忘記了本來的目的。
這樣的修士才是可怕的。因為機緣站在了她那邊,同樣,她還有一個聰慧的頭腦,這一刻,大家仿佛再一次認識了一種飛升修士,不是那種只知道狠的飛升修士。
沐熙然面色複雜,神色中的尷尬完全消失,他直視着張瀟晗的眼睛,眼神複雜,終於沉聲道:「不錯。」
張瀟晗這才輕聲道:「多謝金大師、凌城主的好意。也多謝這位道友的仗義執言。」說着張瀟晗慢慢轉過身來。先向金大師和凌城主抱抱拳,接着向那位兀自站在那裏指着張瀟晗的修士深深地看了一眼。
這一眼平和,沒有半分嫉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修士的心裏竟然生出絲戰慄。金大師和凌淺情對視了一眼。張瀟晗這句多謝分明是反話,只是反話又能如何,
張瀟晗卻轉過身來:「這件毛皮就歸拍賣會了。請問,這隻神獸現在真正屬於我了嗎?」
沐熙然深吸一口氣道:「不錯,這隻神獸是你的了。」接着一揮手,近二千個錦囊飛起來,整齊地懸在張瀟晗面前,張瀟晗手一揮,將仙石收下,然後看向桌面。
小寶還是那個姿勢半臥在半空中,審視着張瀟晗,看不出任何表情,張瀟晗回頭望望沐熙然,這個什麼牢籠又是怎麼打開的?
沐熙然拿出一枚玉簡遞到張瀟晗手裏:「這個鎖神牢籠也在拍賣的費用之內,打開牢籠的方式在玉簡內,道友可以先將神獸和牢籠一併收入靈獸袋裏。」
張瀟晗點點頭,伸手虛托,將牢籠半托在手上,安靜地回到座位前,竟然就在拍賣場上將玉簡抵在額頭之上。
片刻張瀟晗就放下了玉簡,面無表情,這時,第三個壓軸拍賣品已經拿出來了。
「第三件拍賣品是十滴寒髓。」沐熙然的話音未落,會場驚呼聲就傳出來,眼見沐熙然手一伸,又是一個通體潔白的玉瓶,這玉瓶也就一寸多高,剛一拿出來,整個大廳的溫度立時就下降起來,而距離玉瓶最近的,手托着玉瓶的沐熙然眉毛都立時上了一層輕霜。
這般溫度還用不到大家運起靈氣抵抗,沐熙然也就是將寒髓玉瓶拿出來之後,立刻又收回到儲物手鐲內。
「這十滴寒髓既可以入藥,也可以用在煉器上,是水屬性冰屬性修士難得的寶物,起價二千萬下品仙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萬下品仙石。」沐熙然的介紹很少,連寒髓的來歷都沒有提起,大廳里大多數修士都是識貨的,誰也難說能否拍到極品仙石,但是水屬性靈根的修士若是遇到這等寶物,是萬萬不肯放棄的。
價格開始節節攀升起來,沒有張瀟晗叫價,這次的競價才算正常起來,大家最多一次性加價二百萬下品仙石,就是這樣,價格也一路攀升到三千五百萬之後,才慢下來。
最後金大師和一位張瀟晗看不出修為的修士互相競價,當喊到四千三百萬的時候,金大師停止了叫價。
終於,激動人心的時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