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不知道眼前所見是幻象還是真實的,不過從前幾關上判定,不管是不是幻象,只要接觸了,也是真實的。
可這裏的人真的是修士?那些喝酒彈唱當眾表演煉丹制符還有煉器的真的是修士?是上古時期的大修士?
可不是修士又是什麼人能做到哪些?張瀟晗的視線儘量忽略她不想看的東西,可是越是不想看,視線越忍不住往那邊看,假的吧,那樣的事情不是該背着人才做的嗎?
張瀟晗站在原地張望了一會,視線與一個同她一樣衣着簡單的修士對上,在這樣的環境下,一位男修與一位女修四目相對,二人都有些尷尬。
還好,不是合體期的修士,是煉虛後期的吧,張瀟晗拱拱手,有些皺眉。
那個修士冷淡地點點頭,對眼前的一幕也有些不解,不由多看了張瀟晗一眼。
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人不會多心的,張瀟晗只覺得那修士的眼神很是曖昧,她一下子把頭扭開,卻不巧正對着一雙滿足之後的面龐。
真……特麼地。
張瀟晗在心底咒罵了一句,這裏不是試煉場嗎?試煉場不是該生死相搏的嗎?怎麼會出現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許都是幻覺吧。
張瀟晗不能閉上眼睛,神識都不敢放鬆,第三隻眼睜開,面前各種形態的上古修士丹田內的元嬰都在視線中。
這……張瀟晗迅速合上第三隻眼,眼見為實這句話,在修仙的世界裏不適用了,她的面色不由沉靜下來。
這些在享樂的修士身體內的元嬰卻不在享樂,他們的實力簡直太可怕了。而他們竟然真的在一邊*着,一邊修煉着,這種享樂的生活方式難道也是修煉的一種。
試煉場的這一關到底是想要他們這些試煉的修士明白什麼?
眼前的這些修士看起來是真實的,可是他們的壽命怎麼就會有十幾萬年,或者幾十萬年?
不管怎麼樣,要儘快離開這裏,等到那些修士都進來了。更尷尬。
張瀟晗再一次睜開第三隻眼。視線儘量不去看那些不想看的內容——拋開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其實這裏的佈局,風景都很大氣。不是尋常的廣場和花園,更有些歐式建築的風格,只不過這一關到底要做什麼?
進來的兩人終於吸引了這些享樂修士的注意,他們慢慢停下了手裏正在做的事情。被這些視線集中的滋味並不好受,雖然沒有靈力的威壓。但是只要想想他們先前做過的事情。
「現在能進入到試煉場的修士,修為都這麼低了?」說話的女修才從榻上半支起身子,慵懶地靠在身後男修的身上,身上的衣衫散亂着。只遮住重要的位置。
「世事無常,除了這裏,哪裏還有不變的世道?說不定外邊早就衰落了。」身後的男修一根手指繞着女修的頭髮。送到自己的唇邊,邊玩弄着邊說道。
「是啊。在這裏可以有永遠不盡的生命,可以隨心所欲,也可以有沒有盡頭的修為,呵呵,又豈是他們這些外來人可以體會的?」女修伸手勾住身後的男人,玉璧潔白帶着說不出的誘惑。
張瀟晗不由斜眼看一眼那位煉虛後期的修士,他饒有興趣地望着那兩位修士,仿佛他們的話吸引了他似的。
「見過各位前輩,在下只是前來歷練……」那位煉虛後期修士拱手說道。
「真沒有趣,不過難得進來幾個新人,道友不妨先在這裏坐着喝上一杯,和我們說說外邊的事情消遣一二。」那一對男女修士仿佛是這裏的主宰一樣,他們在說話,其他修士只靜靜地聽着。
「道友又何必這麼戒備呢,我們這裏隨便一位修士,都要比二位的實力要高出好多。」那女修輕笑着:「道友若是從我們這裏學得哪怕一點技藝,不論是煉丹煉器的手法,還是修煉的心得,都是不虛此行吧。」
女修的笑聲帶着些誘惑,不過她說得是實情,雖然就看到了幾眼,就知道這裏的修士煉丹煉器制符的手法都不同尋常,沐家的煉丹手法已經算是高超的了,和這裏的比起來卻不算是什麼。
「怎麼?不敢?以二位道友的修為,我們若是強迫二位留下來,二位也無法離開吧。」女修面色微微一沉,露出不渝的表情來。
她的元嬰為什麼卻很緊張?張瀟晗原地未動,也一言不發,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