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這麼多的。」狄小言說着,眼神卻落在儲物袋上移不動了。
張瀟晗微笑着手一松,五個儲物袋就緩緩向狄小言這邊飄過來,狄小言伸手抓住,神識一探,眼神里的喜悅不言而喻。
「真的不用這麼多的,我……」狄小言說着抬頭看着張瀟晗,眼神一下子就直勾勾地落在張瀟晗的手上。
「你……你還有真龍之血,給我的吧,是給我的吧。」狄小言人沒有撲上來,眼神已經撲上來了,恨不得把張瀟晗手心裏托着的玉瓶看到她自己的手裏。
「當然是給你的。」手向前一送,張瀟晗的唇角噙着笑意:「等我從上古密地里出來,你可要多製作出來幾張龍血符籙的。」
狄小言將玉瓶抓在手裏,打開一個微小的縫隙立刻合上,馬上就和儲物袋一起收起來:「一定一定的,你也是啊,我給了你這麼多保命的東西,你可不許死。」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忽然接近了。
「可是……」狄小言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沒有東西交換你真龍之血了。」
「你已經送我一張龍血符籙了。」張瀟晗好心好意地提醒一句。
狄小言咬咬嘴唇:「我父親說了,大約還有四五天的時間,上古密地就會開啟了,你這幾天不要出去,我還會來找你。」
說着也不管張瀟晗什麼反應,揮手驅散了禁制,轉身就急匆匆離開。
張瀟晗搖搖頭,看着狄小言的背影消失在樓下,再布上禁制,看着桌面上的一個玉盒三張符籙,真是欣喜不已。
還真是機緣厚澤啊。
才五滴龍血,竟然結交了這麼一個有趣的有本事的仙士,偏偏心地還單純善良得如同白紙一樣。
這個心地善良是針對於飛升修士和一般仙士而言的,狄小言也雖然要張瀟晗在上古密地里謀財害命去。但哪一個修士仙士不這麼想呢,只要有可能,張瀟晗都不敢保證能免俗。
一聽說謀財害命的目標是張瀟晗自己,馬上就拿出這麼寶貴的東西來。要說狄小言心思毒辣,詭計多端,張瀟晗是萬萬不肯信的。
投李報桃,狄小言拿出這些符籙送給張瀟晗,張瀟晗便不肯讓狄小言吃虧了。張瀟晗回禮的五滴龍血在普通修士看來也足夠了,張瀟晗卻並不以為然。
符籙是張瀟晗所需要的,是保命的,龍血與符籙對張瀟晗而言那個重要那個次要一眼就能看出來。
將幾張符籙都研究了一下,在儲物手鐲內放好了,心內還有隱約興奮,不適合煉丹,便拿出玉簡來讀。
捧起玉簡,不由又想起夢魘中的事情來,那麼真實。尤其是裏面的鳶尾司,活生生的額,仿佛就在眼前。
可惜當時對付那株古樹精怪沒有經驗,一時氣憤一把火就燒了它,不然……嘆了口氣,張瀟晗收斂一下心神,沉浸在玉簡中。
天黑下來的時候,禁制再一次被扣動,張瀟晗很是奇怪,這一次又是什麼人?
禁制打開。禁制之外是一位仙士,張瀟晗不會認錯的。
「張瀟晗張道友吧,在下姓狄。」那中年仙士文質彬彬,書卷氣十足的樣子。聲音帶着一種磁性,望着張瀟晗的眼神平和,一眼看來就會讓人心生好感。
身上仿佛沒有半分靈力,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仙士就是仙士,張瀟晗是不會認錯的。那麼只能說這男子已經可以做到返璞歸真。
煉虛期還做不到這點吧,難道是合體期修士?
張瀟晗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那仙士便走進來,四周掃視了一眼:「小言就是胡鬧,這間客房狹小,給張道友添麻煩了。」
添麻煩,添什麼麻煩?張瀟晗一愣之下便明白了,從狄小言第二次離開到現在有半日多了,張瀟晗在拍賣廳暴露身份到現在更是一天多的時間,狄家想要了解自己的,怕是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這話便是這間客房狹小,不適合她煉丹的意思,也是暗示了她,狄家已經了解她的身份了。
也沒有什麼怕人知道的,不過就是有仙石,機緣厚澤而已,張瀟晗笑笑:「恕在下眼拙,道友是狄小言的……」
中年仙士還是平和地望着張瀟晗:「我是她的父親,狄傑。」
狄傑,狄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