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晗跟着屈浩慢悠悠地向禁制中心飛過去,悠閒的樣子仿佛不是去見大乘期前輩,而是在度假一番。
不少神識肆無忌憚地掃視過來,張瀟晗只做不知,倒是屈浩頗為惱怒。
一個時辰不到,張瀟晗接近了禁制中心,這裏長年累月佈置着禁制,阻隔了視線與神識的探視,在禁制之外張瀟晗站了下來,天眼張開,禁制上的靈力線條盡收眼底。
屈浩也站在禁制之外,相信禁止內的兩位修士都知道他們到來了,可是禁制並沒有打開,也沒有從其中傳來任何聲音,仿佛禁止內的修士並不想見他們一樣。
他微微皺皺眉,知道這是衝着張瀟晗來的,果然,張瀟晗眉頭也微微一蹙,好像在側耳傾聽着什麼,然後停頓了一會,接着扭頭看着屈浩:「屈道友,廣平和邊海兩位前輩請我們自行進入。」
屈浩楞了一下:「自行進入?」
張瀟晗點點頭:「就是讓我們自己破了禁制進入,嗯,屈道友,你我配合一二,我指揮,你出手如何?」
這個禁制是廣平和邊海前輩進階到大乘中期之後重新佈置了,這些時日來屈浩進入過幾次,每一次都是從禁制內部打開一塊才得入內的,張瀟晗這麼說了,就是兩位前輩存了考教的心思,說白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張瀟晗有打開禁制的本事。
禁制內這些修士,誰沒有嘗試過打開禁制?包括廣平和邊海兩位前輩,每一次進階之後,都會聯手攻擊過禁制,可是這個禁制就仿佛是一個打不破的氣泡一樣,任何攻擊擊打上去,都悄無聲息的消失。
但屈浩也只是瞧了張瀟晗一眼就答應下來。
張瀟晗就後退了幾步,觀察一下禁制,對屈浩傳音了幾句,屈浩皺皺眉。沒有說什麼,上前幾步,距離禁制有十幾步之遙。
忽然他一揮拳,凌厲的拳風向正前方使勁一擊。禁制表面霎時間盪起一層光暈,整個禁制的所有修士全都聽到了這聲攻擊,數十道神識全都掃射過來,更有十幾個身影飛快向這邊飛來。
張瀟晗嘴唇微動,向屈浩傳音過去。屈浩第二拳就砸在禁制的另一個位置上,再次激起禁制的光暈。
第一拳,屈浩覺得就像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不受半分力量,識海里跟着就傳來張瀟晗的聲音,第二拳就調整了位置,而從第二拳之後,他就感覺到拳風打在了踏踏實實的位置上,力量也完全落實在了禁制上,甚至還感覺到禁制微微的震動。
第三拳他加大了力量。明顯感覺到禁制的晃動和微微的崩潰。
張瀟晗的傳音卻突然停止了,屈浩抬起的拳頭也收回,從禁制內傳來笑聲,然後禁制打開了一個缺口。
「張道友,屈道友,請進。」
屈浩回過頭來,這些天來臉上第一次出現笑容,他無視掃射過來的神識,向張瀟晗點點頭,神情終於有了絕對的信心。
張瀟晗也笑笑。跟在屈浩的身後走進禁制。
仿佛走進了一座黃昏的田園小院。
日頭好像剛剛隱沒在遠方的樹後,將落日的最後餘暉留在院子內,大朵的各色鮮花享受着日落前最後的一道陽光,在徐徐的晚風中搖曳着。
花香襲人中。是一座半大的亭子,雕欄玉砌,亭子內,兩位仙風道骨的修士正在手談,棋面黑白棋子膠着着,讓身後的假山垂柳小路和隱約的房檐成為了他們最好的背景。
屈浩恭恭敬敬地上前幾步施禮道:「拜見廣前輩。邊前輩。」
兩位修士的視線從棋面抬起,卻直接落在張瀟晗身上,張瀟晗拱手道:「見過廣前輩,邊前輩。」她還分不清哪一位是哪一位。
青衣老者含笑道:「我是廣平,他是邊海,小友,請。」
張瀟晗再抱拳,抬步上前,眼前卻一花,周圍黑漆漆的,鮮花小亭以及屈浩都不見了。
她站下來,在黑暗中,慢慢環視了一下,她再次進入了禁制。
微微蹙眉,被人一次又一次考教不是她喜歡的,縱然他們有他們的理由,但分明,他們不僅考教她破陣的能力,還有她的修為。
她剛剛進入合體期,他們分明是不相信之前她以煉虛後期的實力與半步大乘易厚明幾乎平手一戰的。
只是,她別無選擇,要想談得條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