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認真地道：「我不喜歡你這樣。」
它離開張瀟晗的懷抱，飄在半空中：「你好久沒有過一場真正的廝殺了，瀟晗，你是該為戰鬥而生的，這樣平淡的生活會磨滅完你的意志。」
張瀟晗盯着小寶小小的眼睛，忽然笑了：「所以你就任由我被拽進這裏來，好讓我知道什麼人生不進則退的道理，我若是再沒有些追求，就會像今日這樣淪為九域修士的階下囚？」
小寶專注地望着張瀟晗：「張瀟晗，你是一個修士，在你是大煉丹師之前，你首先是一個修士，修士是永遠不應該為別人考慮的，煉丹師只是成為強者的一個手段，你煉製的靈丹再高級，也只是為人作嫁，就像今天這樣，你如果是九域強者，這個小世界困不住你，而你現在只是一個煉丹師。」
「我不想再廝殺了。」張瀟晗衝口而出，這話一出口，她就不再猶豫了：「我也不想九域修士和飛升修士再廝殺了，我也不想玲瓏一飛升上來就重蹈你的命運，我也不想在這裏永遠有客居的感覺。」
「那是不可能的，有修士的地方永遠不會斷了廝殺。」小寶擲地有聲：「九域也不會是你故鄉，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張瀟晗緊盯着小寶的眼睛，一言不發。
「你已經看到了，也經歷了，別說你是六品煉丹師，就算你是九品煉丹師，你也是飛升修士，你永遠不能用煉丹師的身份融入到九域仙士的社會裏，對於他們，你永遠只是一個煉丹師。」
小寶毫不留情：「就像在下界，你拼命想要擺脫的爐鼎身份一樣，爐鼎與煉丹師其實又有什麼區別呢，一個是用身體內的靈氣取悅於人，一個是用技能取悅於人。我寧願是別人取悅你，寧願你把不肯取悅於你的人殺掉。」
「我一個人嗎？」張瀟晗低聲地說道。
「你是一個人嗎？」小寶的聲音裏帶着責備。
張瀟晗伸出手，將小寶捧在手心裏，輕聲說道：「你知道我要做什麼的。」
「我知道。」小寶的聲音也輕下來，帶着些悶悶不樂：「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委屈。」
張瀟晗只覺得她的眼睛有些發酸，剛要再說什麼，心念忽然一動，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你看到了吧。你以為的和平共處有什麼意義，你以為的大煉丹師的身份和爐鼎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取悅一個人和一群人罷了。」小寶雖然是這麼說，語氣已經緩和了。
張瀟晗輕輕將小寶送回到臂彎內，微微抬頭，在看不見的盡頭，她已經感覺到壓力。
「張道友，很抱歉將你困在這裏，不過這裏還算安靜，靈氣也充沛。你完全可以安靜地做你喜歡做的事情。」沐隨風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麼？」張瀟晗微微抬頭，「我喜歡做的？」
「從來沒有一個修士如張道友這般勤奮，執着，飛升修士中也沒有，從見到張道友的極品靈丹之後，我就一直在想給張道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地方煉丹，沒有人打擾的，直到張道友成為九域第二個九品煉丹師。」
沐隨風的聲音再平和，也回不到過去了，這個貌似平和的聲音里。流露出的是妒意，還有得意：「分手至今，我一直很想念張道友你的，如今。不用念念不忘了。」
沐隨風微笑着，望着捲軸中央站立的小小身影，這句話他早就想對張瀟晗說了，哪怕不知道她就是張老闆的時候。
「只可惜，我最喜歡做的，並非成為一個九品煉丹師。」張瀟晗的輕嘆聲從捲軸內直接作用到沐隨風的腦海里。
「哦。是嗎，不過沒有關係，你可以先喜歡上七品煉丹師的感覺。」沐隨風的手慢慢伸向捲軸，想要撫摸一下捲軸上小小的身影。
他卻也看到了，在那一片無邊際的濃濃的白色靈氣中，他的手正在靈氣之內，正悄然地接近那一頭黑髮。
這是他的捲軸，是他的天地，在這片還沒有形成天地的世界裏，他就是天意。
他的手就要觸到她的秀髮了，他面頰上的微笑轉為嘲弄，一個飛升修士，還不是任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就看是誰先下手為強了。
他的神識沉入到捲軸之內，瞧着張瀟晗的面容在一點點變得清冷，就好像在黑瘴山山路上，她望着三叔一家
第1346章 站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