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道的目的達到了。
將築基期的修士與他們的師叔師祖分開,是他的第一個目的。
誰也沒有想到燕道的野心,為了玄真派在玄黃大陸的地位,為了未來也許存在也許不存在的危險,他暗自帶着最信任的弟子,在做一項極為冒險的事情。
成了,他將成為整個玄黃大陸的制高點,敗了……不,他不允許自己失敗,怎麼會失敗呢,他籌劃了那麼久。
太南門百名的修士中,築基期的修士有九十人,這九十人中築基初期的弟子就有六十三人,對這個數據燕道非常滿意。
對待築基期的弟子,由燕道出面就不好了,極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燕道將宋辰砂召回來,在主峰上二人短暫地商量了一下,定下了將要實施的步驟。
第一步極為危險,但是只要第一步順利了,接下來的就容易多了,宋辰砂迅速在心底設立了一個方案。
太南門築基期修士修煉的山峰稍微偏僻些,這是玄真派和太南門都能接受的位置,畢竟,讓其它門派的人駐紮在自己門派顯眼的位置是不大合適的。
太南門也認同了,自家門派的弟子被玄真派一下子拉走了五分之一還要多,況且不單單是自己家,還有其它三派,還有不少散修,雖說拉走的這些人不見得對玄真派忠心,但是能為了利益放棄原本的師門,這樣的弟子任誰也不會重用的。
所有,暫時選擇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是最重要的,一旦四派弟子齊聚,那時候才有了與玄真派抗衡的力量。
燕道在打算着其他四派的時候,其他四派同樣在算計着玄真派,但是四派早就失去了先機,他們只知道丹宗內有着他們無法想像的財富,卻根本想像不到這些財富的內容。
而玄真派一步步將元嬰期、結丹期的修士與築基期修士分散開來。並沒有引起太南門的懷疑,元嬰期修士分得靈脈本就是正常的,據他們所知,玄真派也就是三位元嬰期的修士在丹宗內,三位對兩位雖說有絕對的勝算,可跟着,還會有其他三派元嬰期的修士前來,他們篤定玄真派不敢下黑手。
宋辰砂和燕道離開了主峰後,就分開了,宋辰砂直接奔向太南門的駐地。
宋辰砂御劍落在駐地的平緩處。打量着面前並不熟悉的山谷。這片山谷周圍種植着同一種植物。此時盛開着白色的鮮花,整個山谷內都飄着淡淡的花香。
宋辰砂淡淡地笑了,誰能想到這樣滿山的鮮花會有一種麻醉的作用呢,這種麻醉並非一時半刻就能起作用的。它是一種極為慢性的麻醉品,需要不斷的吸食才會被逐漸麻醉,它的麻醉作用在神識上,而不是作用在身體內。
換言之,就是身處在這個花香的範圍內的人會逐漸對他人產生一種信任的感覺,隨着時間的持續,輕信他人的作用就越是明顯。
這個花有個奇怪的名字,說不出好聽不好聽,若是張蕭晗在這裏大概會大搖其頭。它的名字怎麼會是這個呢——曼陀羅花。
宋辰砂帶着他習慣性的微笑穿過了花海,很快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身着太南門服飾的人:「這位道友,這裏現在是太南門修士居住的地方,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身在別人的地盤,說話未免就不是那麼有底氣。更何況掌門一再告誡要低調,現在他們獨木難支,不易生事。
宋辰砂微笑着,並沒有因為眼前修士的修為低於他而有何輕視的表情:「這位道友,在下玄真派宋辰砂,要拜訪貴派楊春令楊道友。」
宋辰砂謙和的語氣和臉上的笑容一貫都讓人親和,更何況在曼陀羅花的影響下,那太南門的弟子也露出笑容:「原來是楊師兄,請您稍候,我為您通傳一下。」
太南門還是有所警惕的,佈置得也算是周詳,宋辰砂神識一掃,就發現還有幾處有修士守候着。
他收回神識,並沒有表現出異議。
一盞茶的時間,裏面匆匆走出來一人,雖然也是太南門的服飾,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件服飾的質量有所不同,衣角幾朵不經意的修飾,分明是某種陣法。
「宋師兄!」楊春令拱着手:「多日沒有見到宋師兄了,宋師兄神采飛揚依舊。」他嘴裏說着漂亮話,卻沒有請宋辰砂進去的意思。
說不好是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