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手術完,按例都是要先詢問一遍,才好給你安排。我們醫院對所有病人都是一視同仁,如果你不相信我們,那就去別的醫院。」醫生冷冷的說完,看也不看江嫦黛一眼,白大褂的衣擺隨着他轉身的動作飄了一下,便出了病房。
「我這就去給您加藥。」護士說道,也趕緊轉身走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江嫦黛覺得自己痛的都恨不得要死掉了,護士才回來,又給她往吊瓶里加了些止痛藥。
「藥效在半個小時內生效。」護士說,「有什麼事情,您再按鈴。」
說完,護士轉身往外走,手輕搭着門邊,隨手將門輕帶妲。
門輕輕地搭在門框上,並沒有關嚴,只輕輕地碰着門框便又彈開了些,露出了絲縫隙,讓外頭走廊的燈光從縫隙中穿進來。
好似是又來了一個護士,她聽到門口有說話聲禾。
漆黑的房間安靜,房門又沒有關嚴,稍稍有點兒聲音,江嫦黛只要側耳傾聽,還是能聽得清楚。
「這房裏的患者醒了啊?」江嫦黛聽到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來,微微壓低了點兒聲音,就像是平常身邊有人睡覺,就會不自覺地放低聲音的那種音量。
「醒了,鬧騰呢。」另一人低聲說,便是剛才被江嫦黛叫來的那名護士了。
「什麼人啊?都沒見有人來看她,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就算是按鈴叫護士都不方便吧。」那年輕護士說道。
「下午的直播你沒看啊?」那護士小聲問。
「沒有,我這不是剛實習嗎?可不敢讓領導抓住,對我印象不好怎麼辦?」那名年輕實習護士說。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下午的直播看的斷斷續續的。總之就是裏面那女人,當年搞外.遇跟別的男人生了兒子,結果那兒子現在倒打一耙,跟她外遇的那個男人一起出來把她的事兒抖出來不說,還想騙她原來夫家的錢,被夫家知道了沒得逞。她為了搶奪證據就滾下樓梯了,這不就住這兒了嗎?到這一步,她夫家那些人哪還肯管她。肯給她安排個病房給她養傷都是仁至義盡了。」那護士說道,聲音雖低,但言談中也沒有掩飾住其中的不屑。
江嫦黛雖看不見她,但也能想得出她眼底不屑的神情,好似還能看到她白了病房門一眼似的。
「哎呀,還真是……在醫院呆久了,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實習護士輕呼一聲,輕捂着嘴,眼裏卻帶着八卦的好奇心,亮晶晶的。
「她原先夫家的人不樂意管她,只留了兩個號碼,一個是她哥哥的電話,還有一個就是她跟外遇對象生的那個兒子的。」護士說,「是下午留的號碼,我們也聯繫過了。她哥哥那邊兒倒是聯繫上了,但她哥哥聽了可生氣了,也沒說到底管不管她,就掛了電話。至於她那個外遇對象還有那個兒子,壓根兒就打不通手機。都到了這會兒了,兩邊兒都不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管她了。如果是,到時候她能交的出錢還好,交不出來,咱們醫院也不能讓她繼續住下去啊。」
「也是,咱們醫院是私立的,最初的定位就是給高端客戶,就是搞慈善,也給真正需要的,也不能什麼樣兒的人都幫啊。」實習護士點點頭,也沒有一棒子打死。
「所以說,這就是作的。護士長都說了,好好過日子,有的是她享福的時候,非要折騰。她跟她前夫也有兩個孩子的,一兒一女,現在都被她傷透了心。就是之前住在1206的燕小姐,你記得吧。」護士低聲說。
兩人似乎就在門口站下聊天兒了,一時也沒有走的意思。
江嫦黛聽了,心裏氣急了。可是現在身體不方便,疼得動都動不了,哪怕是想要攥拳頭都不行。
沒有受傷的手上還掛着針,另一手臂則打着石膏,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怪不得她感覺病房這麼冷清,原來壓根兒就沒有人來照顧她!
燕北城和燕芷清就這麼不管她了?
她知道因為這件事,燕芷清回恨她,但她都出事了,燕芷清竟然都看着不管?
不過是找個護工陪她,能有多難?不過是他們舉手之勞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燕芷清都是一直跟在她身邊18年的,那感情能跟燕北城一樣嗎?
沒想到燕芷清也是個白眼兒狼,骨
240你說我不會是得了產前憂鬱症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