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抬頭拿那雙湛藍的眼看了看齊佑宣,歪了歪頭,然後低下頭就賣力的舔起了齊佑宣的小胖手。
「哎呀,不是啦!握手,是這樣握手!」齊佑宣抓住除夕的一隻爪子,上下晃了晃。
除夕很不耐煩的收回了爪子,乾脆不理他,轉頭就跑了芾。
莊嬸把外賣都盛到了盤子裏,叫眾人來吃飯樅。
楚昭陽夾起一塊白斬雞,正準備蘸調料,突然覺得褲腳被拽了下。
低頭一看,除夕正拿爪子扒拉着他的褲腳,抬頭便眼神無辜又可憐的看他。
楚昭陽看看筷子夾着的雞塊,又低頭看看除夕。
除夕小小的嗚了一聲,又拿嫩嫩的還是粉色的爪子扒拉了下楚昭陽的褲腿。
楚昭陽又看了眼林初,發現她沒往這邊看,就迅速的把雞塊剔了骨,扔了下去。除夕含着雞塊就走了,楚昭陽若無其事的繼續又夾了一塊,自己吃了起來。
過了會兒,除夕又回來,卻不是要吃的,在楚昭陽腳邊聞了幾下,便蜷着身子,小腦袋枕着楚昭陽的腳背,睡着了。
楚昭陽低頭看看,一動都不敢動,耳根有點兒紅。
……
第二天中午吃過了飯,燕北城就帶着林初去老宅。
林初手裏還抱着昨天去花市給老爺子買的一品紅,不是多麼名貴的品種,也不貴,但是紅彤彤的看着特別喜慶,正符合過年的氣氛。
林初對花草沒有研究,昨天一家店一家店的逛。進了一家店,第一眼就看到這耀目的紅了,當時就覺得這簡直太應景,又聽名字也這麼喜慶,問了店家,說挺好養的,便買了下來。
早晨問了燕北城,燕北城說老宅沒有這個品種,林初便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老爺子喜不喜歡了。
出門的時候,燕北城給老宅去了電話,表示他們已經出發了。
老太太掛了電話,就心虛的坐不住了,看了眼正拿着噴壺準備去澆花的燕老爺子,問:「你說我要不要找個理由,裝不在家?就……就說是讓老韓把我叫走了。她嫉妒我有孫媳婦兒了,所以非要在今天搗亂,把我叫她家去,不讓我見孫媳婦兒?」
「……」燕老爺子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往落地窗那兒走。
「你別不說話啊!我這不正愁着呢嗎?」燕老太太急了,跟着過去,見燕老爺子蹲着噴花,恨不能往他屁.股上踹一腳。
「誰讓你非要裝走失老太太去偏孫媳婦兒的。」燕老爺子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怕了?等孫媳婦兒來了,一瞧,喲,這不是上次那走失老太太嗎?這還沒見面兒呢就騙人家,你讓人家孫媳婦兒怎麼想?還當咱們不滿意她,故意去試探她呢。你被人這樣騙了,心裏好受啊?明知道北城要帶人家回來的,早晚要見面,你還過去,就得想到今天有被拆穿的一天。」
燕老爺子一點兒不着急,幸災樂禍的。
現在老了老了,也沒點兒別的愛好,在家裏成天養花弄草釣釣魚,但也是一時的,總不能天天去釣魚。剩下的時間忒無聊,就指着跟燕老太太打嘴仗來點兒生活小樂趣了。
燕老太太也知道燕老爺子這點兒惡趣味,剛才忍了忍沒忍住,終於是一腳踹了上去,差點兒把老爺子踹倒,「現在會說好聽的,當初我去見林初的時候你怎麼不攔着?回來還偷偷摸摸的偷看孫媳婦兒呢!敢情兒好處都讓你佔了,就讓我做這個壞人?」
燕老爺子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我當時不勸你來着嗎?你不聽。再說了,人既然都被你帶回來了,我不看白不看啊。」
「死老頭子!」燕老太太啐了聲,尋思了一下,「不行,我還是得走,萬一真讓孫媳婦兒生氣了怎麼辦。我去拿包。你……你就說老韓把我叫走了。」
「回來,回來!」燕老爺子拉住她,「你鬧騰什麼呢!你覺得你這理由誰信呢?昨天還大張旗鼓的滿世界宣揚你孫媳婦兒要來,今天就能被老韓叫走?你是當咱孫兒傻啊!你這樣走了,萬一孫媳婦兒誤會你是不滿意她,故意避而不見怎麼辦?」
「那你說……你說怎麼辦!」燕老太太一跺腳,急眼了,「別跟我說早知道就別去裝走失老太太,我裝都裝了!」
當時那演技,現在她都還回味呢!
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