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擒住那玲瓏,甚至還倒添了麻煩,但是分別時,採薇和丁瑤還是向陸寒江幾人道了謝,畢竟江湖俠義,有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在酒樓造成的損失,那自然由丁家來負責,人家好歹也是雲汐城大大人物,不差這點錢。
天色不早了,陸寒江一行回到了客棧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陸寒江來到房門之前,開門前稍稍停頓了片刻,然後才推開門進去。
待他回身關上房門之後,一抹寒光就在眼前乍現,那泛着青色的短刃就駕到了他的脖子上,陸寒江不為所動,他點起了手邊的一盞燈,輕聲笑道:「姑娘,夜深了,有事不如我們明日再談?」
「月色難得,陸公子不想與小女子共飲幾杯嗎?」
那曖昧的話語好似那帶了醉意的暖風,自那檀口吐出,拂過他的耳畔,落在了冰冷的劍刃上,玲瓏的手臂環上了他的腰間,女子面容上綻放的笑容好似盛開的荼蘼,絕美的溫柔下,暗藏着無盡的殺意。
「月色常有,佳人難得,姑娘盛情,那在下卻之不恭了。」
說着,陸寒江捉起那環在腰間的柔荑,放到唇邊輕輕一碰,那玲瓏像渾身觸電了似的飛速地收回了手,連退出好幾步的她,以劍相指,面上余怒未消。
陸寒江挑起眉頭不屑一笑,還以為是什麼情場老手,鬧半天也是裝熟的丫頭片子,怪不得會被鄭明反套路了。
「行了,省省吧。」
對那指着他的短刃視若無物,陸寒江抖了抖衣袍坐下後,只分了些心神稍稍注意了下,便覺察出來玲瓏身上的氣息比起上次還要更亂了,這舊傷未愈又添新痕,難免如此。
看那玲瓏面上還是一副還是驚怒起伏的表現,陸寒江無奈道:「天色不早了,莫非你想在這站一宿?」
玲瓏深呼吸幾次,坐在了陸寒江的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還以為公子是個正經人,沒想到竟也這般無禮。」
「姑娘自己送上門來,若是在下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辱沒了姑娘這副美貌?」
這才剛剛回了客棧,屋裏自然沒有現成的茶水可用,加之玲瓏在此也不好叫小二進來,於是陸寒江就從柜子取來一壺酒為她滿上一杯。
玲瓏眉頭一皺:「這是何意?」
「習慣了,」陸寒江倒完一杯之後就將酒壺放到一側,道:「不給你上點什么喝的,總覺得不夠周到。」
「......」
玲瓏哼了一聲,將短劍砰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端起那杯子就一飲而盡,也不怕陸寒江在裏邊給她下藥。
烈酒入喉,玲瓏心中的鬱氣似乎散去了些,她冷眼看着陸寒江道:「陸公子今日看戲看得可盡興?」
「姑娘這麼說就有些昧良心了吧,」陸寒江拿起酒壺又為她滿上一杯,說道:「若不是在下......的小妹今日出手及時,你早被那採薇逮住了。」
玲瓏冷笑一聲,譏諷地看着他道:「我如何知道不是公子將計劃泄露出去的?」
「姑娘還是在說氣話,你先前既然並未動手,就說明你知道不是在下出賣了你。」
四目相對,陸寒江淡淡地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況且我還暗地裏算計着丁家,有何必要去坑害你。」
「玩笑而已,陸公子不必在意......呵,今日是我失了算,沒想到那姓鄭的竟然敢耍我。」說起此事,玲瓏又有些惱了,又一次滿飲杯中酒。
「酒有的是,你不必急。」
陸寒江晃了晃那酒壺聽着響,給玲瓏滿上之後說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生氣的。」
「......什麼意思,」玲瓏眯了眼,盯着陸寒江道:「莫非公子早就料到那鄭明會反水?」
「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麼要幫你,不提那正魔有別,就是你許給他的東西,也不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陸寒江說得頭頭是道,似乎早已經料到玲瓏今日的失敗。
不論是神機妙算也好,馬後炮也罷,玲瓏沒工夫思考那些別的,她直言道:「既然公子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小女子去以武功相誘?」
「上一次確實不值得,不過現在嘛,就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非正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