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廣要是知道七殿下是怎麼想的,指定得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他放走孔文本來就是因為陸寒江的命令,畢竟陛下壽宴就在眼前了,鬧出來陛下臉上不好看,所以必然不可能說抓就抓了。
這就是個過場,為另一邊陸寒江以此去混淆太子妃的視線用的,而至於說他對七殿下那般恭敬,純粹是習慣使然,在錦衣衛待得久了,見鬼說人話都是本能,見人說鬼話自然手到擒來。
邊廣搖搖頭,不再去考慮這些無用之事,他召來邊上守衛問道:「崔百戶何在?」
那守衛詫異地看了眼邊廣,回道:「大人,崔百戶奉命南下了。」
邊廣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崔一笑被陸大人指派去了苗疆辦事,他暗忖道,也許是時候招募些人才了。
錦衣衛人才凋零的問題,不僅是邊廣覺察到了,陸寒江同樣在為這事煩心。
說是人才凋零其實有些言過其實,應該是人手不夠,主要是能夠扛起大旗的中層力量出現了短缺。
畢竟一下子少了近半的千戶,換誰都會覺得人手不夠。
以前陸寒江任職千戶,手下有邊廣姜顯兩個得力的百戶,再以他們為基礎,發展出一批強力的下屬,已然足夠。
可現在他已經是鎮撫使,別的不說,這空缺的幾個千戶位置,總得想辦法給填了。
他的嫡系手下自然都得留好位置,那麼剩下的一個,北鎮撫司原本就有兩個副千戶,應無殤和劉一手。
當陸寒江提筆在名冊上寫下這兩人的名字時,總有些微妙的感覺,一個人可以一時運氣背,但不至於一輩子運氣背吧。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寫下了兩人的名字,然後把名冊交給了下屬,這東西會一路傳閱到孟淵手裏,等指揮使大人點頭了,他就可以着手安排考核晉升的事宜了。
處理完這事之後,陸寒江伸了個懶腰,收拾收拾桌面就準備回家了,最近工作太努力,獎勵自己半天假期。
......
「師弟你說什麼,孔師兄,他,他竟然和錦衣衛串通一氣,利用逍遙派的秘密來為自己謀利?!」
茶館中,喬裝打扮的奚秋從「喬寸思」這得到了驚人消息了。
一般情況下陸寒江對無趣的傳話沒有興趣,所以這一次來見奚秋依然是易容之後的皇甫小媛,她嘆了口氣,模仿着陸寒江的語氣說道:「師姐,此事是我今日親眼所見,必不會有假。」
「這,這.......」
奚秋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在京師行江湖事本就大忌,更何況逍遙派所謀取的都是滔天的大事,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玉石之秘一旦曝光,且不說會引來多少人覬覦,單是皇帝陛下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逍遙派弟子。
「師姐,你該快些決斷才是。」皇甫小媛不經意地催促了一句,打斷了奚秋思考的步子。
「事關重大,若他真心背離逍遙派,怕是只能先下手為強。」奚秋或許還對孔文有一絲期待,沒有把話說死。
皇甫小媛卻勸說道:「師姐,皇帝陛下大壽在即,這時候動手,恐怕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說的是......我們該如何是好」
奚秋坐立不安,即便身負逍遙派絕世武功,可一旦沒了主心骨,她亂起陣腳來也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而已。
「不如將此事告訴楚師兄,問問他的看法如何?」
皇甫小媛一面引導,一面又說道:「不過師姐,那孔文表裏不一,實在不值得信任,我們不可再信他。」
「可是,」奚秋為難道:「那秘密需得集齊各個殿下手中的七枚玉石才能解開,若是孔師兄他不肯相助......」
「師姐,容師弟說句實話,玉石之秘的確需要所有殿下手中的信物,但並不是非要七個人齊心協力才行。」
皇甫小媛說得隱晦,情急之下,奚秋一時間沒有領會她的意思,只是道:「師弟有話請直言。」
「師姐,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那不如我們也進一步。」
不顧那臉色大變的奚秋,皇甫小媛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