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荒天域的錢坊,張硯雖還是第一次來,但並不陌生。地球上類似的地方也多的是,他走南闖北的國內國外都見識過,玩法也千奇百怪。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拼的是「運氣」而很少會涉及到所謂的「技術」。
或許私下幾個人玩玩,還能比拼一下各自耍錢的技術,技術好的也就贏錢,技術不好就輸錢。
可是在錢坊,技術這種東西不是誰都耍得起的,那是開店的人才有的手段。而且錢坊里的技術可不是「耍錢的技術」而是「作弊的技術」。
十賭九詐,說的就是這個。
九成九的人其實都知道自己不一定贏,但錢坊一定賺。拼的就是所謂的「手氣」,其實就是僥倖。時間拉長了看,跑單幫的賭徒永遠不可能賺,最後的結局要麼戒掉,要麼輸掉一切。
張硯一直以來就對錢坊這種害人的行當嗤之以鼻,他以前接觸這些事也是應付場面罷了。但這次他來這裏還真就是帶着贏錢的心思來的,而且是要贏很多很多的錢。
一進門,裏面的喧囂聲就讓張硯皺了皺眉。而且氣味很悶,四周全部是厚厚的窗簾裹着,靠着頂上大量的燈火照亮,讓屋裏如白晝。
「這事要人在裏面不知白天黑夜。」張硯心裏很快就有了答案。倒是那屋頂上的燈火讓他有些好奇,似乎不是普通的油燈,更亮,而且燃起來居然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點點煙。
環視周圍,除了中間十餘張大桌之外,邊上還有一些關着門的廂房。到處都有穿着短打腰間憋着棍子或者短斧的壯漢抱着胳膊四處走動,眼睛不懷好意的總在那些全情投入的賭徒身上轉悠,時不時的嘴角帶起些許嘲笑。
進門之後就近就有一方櫃枱,裏面坐着兩個賬房。他們是做典當的,也放水。輸了錢,在這裏就能拿到應急的錢票,可以讓你翻本無憂。當然,利息很高,就看你自己有沒有信心了。
至於說借了錢沒翻本,反而越輸越多,還不了錢怎麼辦?這就不用旁人操心了,錢坊有的是手段將一個活人榨得一滴油不剩。想想這還是吳青翎的店,或許榨的不單單是油,最後魂魄都能給你榨出來利用起來。
繼續往裏走。
廂房估計不容易進,張硯看着大堂里的那十幾張桌子,轉了幾圈,熟悉了一下這邊荒天域的玩法。與地球上的那些也都差不太多。甚至他還在一張大圓桌上看到了玩骰子的。
骰子的玩法不少,但最原始的玩法就兩種,比大小和猜點數。其中的變化也有,比如說骰盅里的骰子數量越多表示玩法越難。
張硯看到眼前這張桌子上是選的三個骰子一個盅。玩法也是猜單雙、點數一類的,可供多人和一個莊家來開的玩法。這就是典型的與莊家拼運氣的玩法了,不存在賭徒之間的輸贏競爭。而且玩法簡單,壓多少賠多少。
張硯想了想決定就玩這個了,畢竟簡單,不需要多動什麼腦子。不過他要玩兒卻不能真就去跟莊家拼運氣,而是要有一些準備才可以。
比如說張硯新學會的厭勝之術中的一個小類:竊運符。
說是符其實也可以說是法陣。是由兩套符陣結合而成,一套是「竊」,一套就是「載」。
不留痕跡的將符籙燃起,化灰之後散落在莊家所佔的席位周圍,如此一來在符籙效果消失之前,這個席位周圍所有人的運勢都將如鑽了洞的水桶,留不住,全泄掉。至於說泄往何處?那自然就是泄往早就貼了另一套符籙的張硯身上。
「嘩嘩嘩......」
荷官搖着骰盅嘩嘩響,手法熟練,看得出是有技巧在裏面的。正常情況下他們如果想要搖出幾點那大概率都是可以成功的。沒這點手段也當不了和通錢坊的荷官。
不過張硯知道,這搖骰子只是基本功,在這種場合里用處不大。甚至為了「公平」都是先搖,搖完之後荷官雙手離開骰盅,賭徒才會下注。不讓荷官耍花樣避開桌上下了重注的骰子結果。
但張硯看了一會兒,明白荷官的千術是在最後掀開骰盅的那一刻,手腕有一個細微且不可查的抖動,這一改變就能將骰盅里的骰子出現變化。不需要每把都通殺,只需要每十把中有七把進錢大於出錢就可以了。這一天下來,這張台子上就能有厚厚的
第104章 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