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殺機

    女鬼從吳青翎的身上脫離出來,懸空飄在房間裏,朝着書桌前的吳遠微微欠了一下身算是禮儀。

    「楚紅衣,那張硯你可看清了?」

    「嗯,看清了。」

    「如何?」吳遠放下手裏的筆,抬起頭來看着紅衣女鬼,表情少有的嚴肅。

    女鬼似乎有猶豫,片刻後才道:「那張硯並不是聖體之人,身上沒有聖體特有的那種包容感。」

    女鬼這話一出,吳遠點了點頭,這事到沒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女鬼接着又道:「但那張硯雖然不是聖體之人,卻有種讓我很不舒服的氣息,想要遠遠的避開他。並且他的魂魄很強,遠強過普通人。」

    「魂魄很強?讓你覺得不舒服?你是說那張硯藏着實力,實際上是一個實力不低的武者?」邊上的吳青翎瞪了一下眼睛,對女鬼的發現很是警覺。因為如果張硯不是普通人,那馬山的死就真有可能和張硯脫不了干係了。

    不過女鬼卻搖頭否了吳青翎的猜測,說:「張硯不是武者,他身上的氣息和武者的那種完全不同。要更讓我覺得不安。」

    說到這裏,吳遠則是點了點頭,冒出來一句:「雜學一脈的手段嗎?」

    吳遠的這句話讓吳青翎也看了過去,好奇問道:「父親,您是在說張硯?」

    「沒錯,就是在說他。你沒能儘快的解決掉張硯,拖到了周倉插手並且態度強硬的要保他,我就讓人幫忙在軍伍里查了查張硯的底細。因為軍功的記載軍伍里看得很嚴,所以這次花了不少時間才有消息傳回來。

    在軍中,那張硯之所以能夠短短兩年就請罪並且結交到了軍中大人物,靠的就是雜學一脈的手段。就比如這次他們張家開店的那種輪椅,精巧又實用,亦是雜學中的東西。


    相傳雜學一脈的人很少,而且大多數都避世藏行,所學所求的都是世間道理和天地奧妙。與武道一途的路數倒是相去甚遠,但又極不簡單。

    最出名的雜學一脈的大家便是「陳紊」,你該是聽說過吧?」

    吳青翎雖然紈絝,但卻不是不學無術之輩,聽到陳紊這個名字是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大段一大段的書籍記載。

    「孩兒聽說過。陳紊乃是傳說中武聖徐風陽的好友,幫助徐風陽幾次度過難關,後面徐風陽著出《武道精義》也是由陳紊幫助整理並傳與天下的。不過,父親,您不會要說這陳紊就是雜學一脈的人吧?」

    「呵呵,當然。陳紊不但是雜學一脈的人,還是雜學一脈的奠基人之一。」

    吳青翎倒也聽說過雜學一脈,但從未見過,向來未往心裏去過。如今聽父親說來居然來頭如此之大,讓他倍感震撼。

    「父親,按您這說法,張硯若也是雜學一脈的人的話,那咱們豈非難以動他?!」

    吳遠搖了搖頭,在屋裏踱步,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是不能動,而是要有名頭才可以。而且如今看那張硯表現出來的手段,再這麼拖下去恐怕變數更多,到時候恐怕跳出來保他的就不止一個周倉了。」

    「父親,消息會不會有誤啊?那張硯以前就是一個普通人,腦子也不靈光,怎麼突然就......」

    吳遠擺手打斷了兒子的的話,說:「雜學一脈本就奉行藏於市井不為外物所擾,張硯不露聲色也是正常。可奈何卻被你覬覦人家手裏的兩間店鋪,猝不及防之下差一點就丟了性命。如今為了報仇哪裏還會繼續藏器於身?自然是怎麼鋒芒怎麼來了。」

    吳遠倒不是責怪自家兒子,那本就是吳遠放縱的結果。只不過一介區區草民而已,用手段壓下去,誰還知道你死得又有多冤枉?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能有什麼手尾?

    可如今卻越來越讓人覺得棘手。

    甚至之前周倉出面保張硯時,吳遠都還未太在意這件事。可得知張硯是雜學一脈的消息之後他也不禁皺起眉頭來了。

    周倉不過是城衛官,還管不到吳遠的頭上來,之前顧忌對方的面子,緩一緩,過個一兩個月就準備找由頭把那張硯拿進衙門裏來。只要進了衙門,什麼屎盆子不能往你身上扣?

    現在的情況怕是等不了這一月兩月的時間了。讓張硯的名氣傳出去,加上軍伍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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