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才的觀點可以說是和季晨不謀而合!
郭芙蓉和白展堂很是驚訝的看着呂秀才!
他雙眸之中的那種畏縮與謹慎,以及對世俗的憤恨和不甘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睿智,深沉,以及深不見底的城府。
兩人感覺呂秀才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同福客棧的時候,呂秀才就是一個窮酸秀才的模樣,愛吹噓,總是把三歲識千字的事跡掛在嘴邊,為此沒少遭到李大嘴的擠兌。
難道在同福客棧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是刻意表現給他們看的!
想到這裏,白展堂只感覺一陣不寒而慄。
「秀才的意思是,這兩人要麼在鹽幫,要麼躲在婁知縣那裏!」
季晨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大人英明!」
呂秀才奉承了一句,接着道:「如今七俠鎮敢收留他們的,也只有這兩個地方另了。」
「尤其是鹽幫,掌控食鹽生意,七俠鎮所屬九成以上的食鹽基本都是出自鹽幫之手。」
「朝廷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不准販私鹽,但鹽幫的生意範圍絕對超過了朝廷的底線,這很不正常。」
白展堂終於反應過來,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鹽幫背後是婁知縣在支持。」
季晨道:「不止支持這麼簡單!說不定鹽幫背後的最大東家就是婁知縣。」
他之所以敢如此肯定,就是因為前一任旗官的死。
一個錦衣衛的旗官,從七品,只比知縣低一級,知縣是正七品。
雖然在品級上錦衣衛比知縣低一級,但權利卻比知縣大很多。
一個從七品的官員,很少有江湖人士敢直接動手,就像現代社會,你黑幫再牛批,讓你去殺一個警察局局長你敢不敢。
所以,上一任旗官一定觸碰到了什麼禁忌,導致他被人滅口了。
這個禁忌很有可能就是食鹽。
「鹽幫是個突破口,明天我準備去拜訪一下鹽幫,探探他們的底,來個先兵後禮。」
季晨方法很簡單,也很直接,找上鹽幫,強勢鎮壓,先兵後禮,通通抓起來審查,不服直接打死。
先砍了,再找證據。鹽幫肯定是不乾淨,只要一查就能查出來。
呂秀才沒有說什麼,他現在是季晨的幕僚,只需要幫他做好善後就行了。
「哦對了!」
季晨忽然轉頭看向白展堂,問道:「伯母是否安置好了?」
「多謝大人關心,母上現住在同福客棧,有掌柜的照顧,一些安好。」
「等有時間我去拜訪她一下。」
「大人使不得!你這可是折煞我了!」
「我是有事找他商量!」
季晨想到了一個扶持新勢力的最佳人選。就是白展堂的母親,白三娘。
此人武力值足夠,白展堂的武功就是她教出來的,再加上白展堂身為錦衣衛密探,很好控制。
……
……
縣衙!
婁知縣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他現在是如坐針氈。
因為還有十一天就是京察了。
他推季晨上位就是為了應付京察,但現在季晨卻與他翻臉了。
「大人!」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開口了。
此人便是縣衙的縣丞,正八品,也是婁知縣的幕僚。
「說!」
「既然這季晨不識抬舉,乾脆直接把他!」
縣丞坐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婁知縣皺眉,「他剛上任,而且受到了上面的關注,這個時候做掉他,只怕上面會嚴查。」
縣丞微微一笑,「大人難道忘了,今年的稅銀不是已經鑄好了麼!」
「你的意思是?」
婁知縣似乎猜到了什麼,眼神一亮。
「大明律,看守稅銀是錦衣衛的職責,只是七俠鎮錦衣衛一直空缺,才由六扇門和縣衙共同看守,何不現在就把稅銀交給他們,讓他們去看守。」
婁知縣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一年,他們看稅銀都看習慣了,自然而然就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差事。
「那行,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做吧!記得做乾淨點兒,不要留下把柄,我已經向上面遞了摺子,等我調走以後,這知縣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多謝大人提攜!」
縣丞起身,拱手一拜。
隨後,他便走出了縣衙,朝着錦衣衛走去。
……
當季晨和白展堂從錦衣衛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縣丞。
「季大人,正找你呢,這就碰到了!」
縣丞故作驚訝,連忙迎了上去。
「周縣丞,有事麼?」
「是這樣的。」
周縣丞走上前去,對着季晨拱手行了一禮。
「今年的稅銀已經鑄好,這批稅銀數目巨大,婁知縣怕出了意外,特意讓我過來,叫你派人去看守一下。」
「看守稅銀!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差事!」季晨皺眉。
周縣丞連忙解釋道:「稅銀一直以來都是由錦衣衛看守。」
「是麼?」季晨狐疑!
「下官豈敢期滿季大人,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邢捕頭,或者查看一下明律,明律裏面有記載。」
周縣丞說的很認真,絲毫沒有作假,而且本來這事兒也是真的,所以季晨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但直覺告訴季晨,婁知縣已經出手了,很有可能就是這稅銀。
既然是錦衣衛的職責,他也不好推脫,於是問道:「要看多久!」
「京查過後,容城府會派人來押走。」
「稅銀在哪兒?」
「在銀庫,大人請隨我來!」
季晨並沒有立即跟周縣丞走,反倒是對着白展堂說,「去把秀才叫來,讓小郭留守府衙。」
他敢肯定婁知縣一定會在稅銀上做手腳,故而叫上秀才一起去查驗稅銀,要是有問題的話,就可以藉此直接逮捕婁知縣了。
「是,大人!」
白展堂轉身走進了府衙,很快便領着秀才走了出來。
一行人跟着周縣丞,朝着庫房走去。
稅銀庫房在北門,和大牢緊鄰,而且修建在地下。
經過了三道鐵門,眾人來到庫房之中。
整整十箱稅銀擺放在庫房裏面,箱
034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