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交易

    【為了和着名的巴黎聖米歇爾廣場做區分,這裏改成了米歇爾廣場,我也搞不清楚這個廣場前面是不是要加聖,有的加有的不加......】

    米歇爾廣場就位於霍夫堡皇宮的不遠處,邊上就是聖斯蒂芬大教堂,由一條主幹道和一條商業街交叉後擴展而成的着名商業區。比起格拉本大街那種眾商雲集的大雜燴,這兒賣的主要還是藝術品和古董,商鋪規模不大,看上去也要清澹許多。

    不過現在隨着人流湧向廣場中心,商鋪不是被臨時改成小食攤,就是已經處於半關閉的狀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臨時場地前方的手術台上。

    為了這場預熱了許久的盛會,很多人一早就湧向了街頭。

    因為很無法入場,他們也不奢望看清手術的全過程,能感受氣氛就已經很滿足了。

    那些花了重金進入內場的觀眾們,雖然大多數都坐在一個極其偏遠的位置,但場地座位斜向上的佈局幫他們規避掉了視野遮擋,只要藉助望遠鏡就能看清台上的動作。

    單是這一道門檻就已經將維也納民眾劃分出了等級,然而真正身居上流的人物是不屑於坐在後排觀看的。

    就在那些後排觀眾享受着場外人羨慕目光的時候,他們同時也在遭受着這群人的鄙夷,甚至是更冷漠的無視。

    有錢人的觀台區又被他們切條切塊,對他們而言,五排之後的人和場外那些貧民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只有前五排才算得上高檔次。只有進了前五排才算真的入門,同時也意味着毫釐之間無止盡的競爭。

    手術廣場被設計成了大小半圓相結合的結構。

    觀眾在手術台南方的大半圓依次落座,國王弗朗茨、首相理查德、外交大臣卡爾、法國大使愛德華以及他們親屬的位子則在手術台北邊的小半圓里,也是本場手術的權力中心。

    就和劇場vip包廂不為看劇服務一樣,手術劇場的座位也不是拿來看手術的,而是為了儘量靠近權力中心。

    所以第一排位子的賣價要貴得多,而整排中央那1/3的區域更是真正意義上的黃金地段。

    如果說,買下一張門票算得上富貴的話,那進入前五排就得是維也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而能在第一排包下整段黃金地段的,都必然是權、錢的集大成者,缺一不可。

    拉斯洛就是這麼一位狠人,他的到來也勢必會引起一陣化學反應。

    「拉斯洛先生。」貝格特的父親克里希就坐在他身邊,見人來了,連忙起身帶着埃倫娜迎了上去,「這臨時的手術廣場可真夠氣派的,我看一點都不比城堡劇院差。」

    「時間太緊了,選址也有點隨意......」拉斯洛笑着轉過身,向台上的弗朗茨脫帽致意,然後解釋道,「其實以我的想法,死刑犯就不該放在霍夫堡宮前處決,不太吉利。」

    「可能是某個癖好古怪的法國人的想法吧。」

    克里希貴為上議院議員,向來看不起商人。

    可比起上一次納雅舞會上匆匆應付對方時的冷澹,現在卻要熱情許多:「今天機會難得,拉斯洛先生,我想問問我們一起合辦的那家鋼鐵廠什麼時候能......」

    還沒等他說完,拉斯洛就從身後來了一位年輕人,讓他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兒子,上星期剛從紐約回來。」

    「子爵先生,叫我菲利克斯或者卡爾都可以。」年輕人穿着整潔的正裝,一臉朝氣,說話時的態度也比他的父親要謙恭許多,「算了,還是叫我菲利克斯吧。」


    克里希一愣,只能收了要說的話題,笑着點頭握手。

    但被動不是他的風格,很快就和另一邊的納雅寒暄起來:「納雅還是那麼漂亮,貝格特在台上見到一定會高興壞的。」

    納雅臉上笑着,心裏直打鼓,礙於父親的壓力只能敷衍兩。(本章未完!)

    190.交易

    句才退到了母親身邊坐下。

    拉斯洛知道克里希打得什麼算盤,可現在遠未到給納雅找丈夫的時候,所以根本沒有要談鋼鐵廠的意思。這讓克里希心裏捏了一把汗,因為沒有拉斯洛的投資是不可能辦廠的。

    「克里希先生。」年輕的菲利克斯忽然開了口,「當初您提議的鋼鐵廠項目我都聽父親說了,裏面還有些細節需要和您再討論討論。」

    克里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有些無措:「怎麼是你來談?」

    這時拉斯洛才開口解釋道:「子爵先生別緊張,菲利克斯很聰明,雖然才19歲但他已經能做生意了。我會慢慢把接下去的鋼鐵產業交給他去打理,讓他為我分擔壓力。」

    「可是......」

    「你也知道現在鋼鐵冶煉技術日新月異,法國人、英國人、德國人都在發展。我也老了,在鋼鐵方面的業務有點跟不上時代變化。」拉斯洛根本沒想聽他的話,「我還得騰手搞我的房地產。」

    左手兒子談建廠,右手就用女兒來牽制拉扯自己,克里希想到一直迷着納雅的貝格特,只能對這位企業家服軟。

    什麼英法德,什麼冶煉法創新,全是託辭,誰不知道德國好幾家鋼鐵廠里就有他的投資。說白了,不管歐洲誰打誰,他只要保護好家族的生命安全就永遠不會虧。

    在拉斯洛面前,克里希的份量根本不夠看,不論是錢還是權,都是完敗。

    他覺得很憋屈,堂堂子爵竟然要對這種人卑躬屈膝,但普奧之間的戰爭迫在眉睫。雖說奧地利贏面很大,可萬一維也納出了什麼問題,拼的就是財力,自己承襲的爵位就是個p。

    到那個時候,自己持有的維也納地契就是廢紙,只有靠譜的實體產業才能維持全家人的生計。

    離戰爭最多還有兩個月,只有拉斯洛才能在這麼的短的時間裏建成鋼鐵廠。為了將生意順利做下去,克里希甚至都不敢把失望表現在臉上,只能澹澹地說道:「看來接下去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要和菲利克斯先生共事了。」

    「放心吧子爵先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在這座臨時搭建的手術廣場中,像克里希和拉斯洛之間的對話隨處可見。上層聚會總是伴隨着炫耀和生意,也時刻伴隨着政商之間的利益變現與交換。

    這種利益包括了權,錢,或者是別的什麼抓不着摸不到的東西。

    在另一角,政商之間的聯繫已經超出了基本金錢的範疇,同樣是在介紹人,卻達到了克里希永遠無法觸摸到的高度。

    正在開口說話的是之前在聖瑪麗醫院推銷電療的珍妮,身邊是另一位姑娘,而面前則是她們需要攻略的對象,法國大使愛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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