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說之前吞的本章說過幾天就能放出來,大家還是再等等吧,不然到時候全是重複的刪起來更麻煩】
這次的病人和之前相比有了本質區別。
路德維希是帝國元帥,地位尊貴,手術位置又在非常微妙的脊柱,貼近中樞神經脊髓。
手術關係着他的晚年生活,成功就能治癒持續了十年的腰腿痛。可要是操作失當,雖不至於癱瘓,但會嚴重影響脊柱的穩定性。有些失敗的手術反而會加重原先的疼痛症狀,直至神經負責區域所有感知覺消失,而術後血腫也會產生嚴重的壓迫性疼痛.
這些其實都是手術併發症,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拿到手術中的決策權,卡維必須和路德維希簽個類似知情同意書一樣的聲明。
「管家先生,請看仔細了,這裏明確寫着『在路德維希·馮·貝內德克先生麻醉期間,手術中所有相關事務由卡維·海因斯醫生全權負責』。」【1】
卡維用手指點着最後老元帥的簽名:「白紙黑字,你是看着他簽的。」
管家知道這份聲明,就在昨晚的會客廳,他當時確實在場。
只不過,他對聲明的理解僅限於醫學方面,根本沒想過其他方面,更無法理解為什麼腰部手術就一定要脫掉褲子。對尊貴的貝內德克家族現任家主而言,被賤民脫得赤條條,就像一扇待宰豬肉擺在床上,何止是不雅,簡直就是對整個家族的侮辱。
「我以前陪老爺上過戰場,負傷好幾處,也挨過外科醫生的刀子,從沒見過這麼手術的。」管家挽起袖子,撩起襯衣,露出了好幾條傷疤,「你這麼做,是在讓貝內德克家族蒙羞!」
「算了,老管家,現在的手術不比當年。」
瓦特曼見兩人劍拔弩張,跑了出來打起圓場:「我說句公道話,卡維醫生的做法都是出於元帥的健康考慮,從醫學角度來將沒什麼問題。」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從其他角度考慮就有問題了?」
「可我們現在在手術!」
瓦特曼也不知道這位老夥計吃錯了什麼藥,怎麼總盯着脫褲子不放。但有一點他能肯定,老管家絕不會做對路德維希不利的事:「乙醚已經起作用了,我們在趕時間。二次麻醉會有很大風險,有什麼問題等手術結束之後再討論吧。」
話到了這個份上,管家總算服了軟,但心裏仍咽不下這口氣,嘴裏罵罵咧咧了一陣後才和兩位女僕一起把元帥的褲子脫了下來。
要是換做一周前,他對卡維絕不會是這種態度,感覺會像對待其他醫生一樣。除了必要的尊重外,更多還是對卡維技術能力的認可,畢竟場內那麼多優秀醫生都在給他打下手。
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做手術,技術肯定沒話說。就算對消毒脫衣服有誤會,那也是卡維和路德維希元帥兩個人的事兒,他沒必要也沒資格站出來說三道四。
真正讓管家心裏不爽的還是費爾南的那台手術。
費爾南殺了他看着長大的阿爾伯特,而卡維救活了費爾南,厭惡轉嫁來得就是那麼簡單。
「如果從『救活死刑犯』和『展現外科技術』中二選一的話,我對於那台手術的態度肯定屬於後者。」卡維解釋道,「如果你真想找個人發泄怒火,我覺得應該去找至今沒有同意行刑的法國大使愛德華先生,以及天天給殺人狂魔送信的那些狂熱粉絲們。」【2】
概括來講就是:[我只負責手術,其他一概不知]
卡維也沒想到,這台門脈高壓手術產生的結果已經大大超出了醫學範疇。
最後的謝幕沒謝成,鬧出了這麼一大攤子事兒,除了體現出愛德華此時矛盾的心理,也體現出了某些民眾對單純感官刺激的追逐。至於對醫學進步的肯定,恐怕是半點都沒有。【3】
很離譜,但卡維也不算太意外。
變態嘛,什麼時代都有。
聽着卡維的解釋,管家也沒什麼可反駁的,自顧自打理着手術台上的軟墊:「所以說這個板上釘釘的殺人犯就這麼逍遙法外了?就因為一個法國人?就因為那些信?」
卡維也不知道愛德華在猶豫什麼,只覺得事情想要辦妥並不難:「等着吧,那個法國人肯定會想辦
203.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