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
愛德華有些驚訝。
他相信卡維的實力能夠碰巧完成一台剖宮產,但要說之後的幾台也同樣順利就有些魔幻了。所以他一直以為是維也納日報在故意將他塑造成外科天才,以增加報刊銷量。
事實上,維也納日報上個月的銷量確實增加了近30%。
「我記得他做了八台剖宮產」
「不,是九台。」
「九台麼」愛德華嘆了口氣:「九台手術的病人全部存活?」
「均母子平安。」艾丁森平淡地說道,「而且都沒有切除子宮」。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真的,那卡維醫生等於創造了歷史!」愛德華激動地看向手術區域那張手術床,「法國剖宮產存活幾率只有不到30%,那些自詡技術超群的外科醫生們都太過激進了。」
只是簡單的幾個對話,在座的四人想到的是迥然不同的四個方面。
艾丁森想到的只是外科手術層面。
對於卡維,他既尊敬又嫉妒,後者或許佔比更多些,但自己的家族身世絕不允許他撒謊:「卡維醫生的剖宮產技術確實超越了當代所有外科醫生。」
外交大臣卡爾想到更多的還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換條件:「卡維醫生還年輕,如果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去法國做巡迴手術表演。」
一旁唱黑臉的首相理查德,看到的則是自由主義、浪漫主義下日漸失衡的法國:「貴國的外科醫生確實需要管一管了,我聽說有些外科醫生早已經拋棄了他們救死扶傷的使命,轉而將手術徹底發揚成了娛樂產業。」
而沒出聲的弗朗茨看到的則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人口。
法國從19世紀初開始就是歐洲人口大國,但人口增長卻是弱得不行。【1】
相比奧地利的人口增長,法國只能用龜速來形容,從1818年兩國人口在2900萬左右基本持平,經過50年後,現在奧地利已經超出了整整300萬。
在外人看來法國贏了法奧戰爭,似乎重新奪回了歐洲主動權,但其實一直關心內務的弗朗茨很清楚人口增長率的重要性。只要再多給他幾年,國力一定能恢復到法奧戰爭之前的水平。
然而這種國力增長的幅度並不大,事實上隔壁普魯士的人口增長更迅猛。單從人口增長這一個方面來看,當初的反法聯盟似乎要變成反普聯盟了。
「安全的剖宮產確實具有極強的社會意義。」
弗朗茨對卡維自然讚不絕口:「只要這種手術能得到推廣,我有信心讓奧地利的出生人口數能增加整整一倍。」
愛德華覺得奧皇在開玩笑,但平心而論百分百成功的剖宮產也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安全感。如果站在婦女角度,這種感觸恐怕會變得更為深刻。
很快,他的腦海中就形成了一個粗淺的計劃大綱:「今天的手術成功之後,我希望能再一睹卡維醫生的剖宮產。」
「沒問題,時間上我們會做安排的.」
12:50,朱斯蒂娜穿着一身白色病號服坐在輪椅上,被兩名護士推入會場。
對於手術,她似乎早已看開,今天早上還特意給自己畫了濃妝,噴上最喜愛的香水。要不是瓦特曼一再強調手術病人只能穿病號服,她肯定會穿上那天見弗朗茨和伊麗莎白穿的禮服。
看着在一旁給她默默鼓勵的丈夫,朱斯蒂娜緩緩走上手術台。
手術即將開場.
按照慣例,貴族病人有90%會把手術室設定在自己的臥室或者書房,參與手術的助手都會被嚴格挑選。尤其對於私密位置的手術,恐怕對於助手的性別也會有特殊要求。
無非就是多花些錢而已,對他們來說幾百克朗無關痛癢。
但朱斯蒂娜卻反其道而行,讓人大跌眼鏡。
卡維不知道一位聲名顯赫的將軍女兒、伯爵夫人為什麼會主動提出將自己的手術送進劇場供人觀看,尤其這台手術還是極為私密甚至令人極度難堪的乳腺癌切除術。
而她的丈夫卡米伊竟然也贊同了這個做法,並且順理成章地找瓦特曼要到了距離最近的vip席位。
雖說外科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