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貨船,靠在岸邊停了下來。燃武閣 m.ranwuge.com
方圓和鄭易也都緊張地盯着來人,將手中的船槳握了又握。
那兵士到了近前,手扶在膝蓋上,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那麼着急走,是趕着去投胎嗎?通關文書都不要了!」
趙榛這才舒了一口氣,鬆開握着短刀的手,滿臉歉意地說道:「只顧走,啥都忘了!勞煩軍爺了!」
那兵士踩着河堤的石頭,伸長了胳膊,將文書吃力地遞了過來。
趙榛接過文書,將重約五兩的一錠銀子,拋了過去,口中直道:「軍爺受累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那兵士將滾落到草叢裏的銀子拾起來,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幾下,咧開嘴笑了笑,輕鬆地哼起小調,晃晃悠悠向回走去。
貨船離開河岸,揚帆前行。
盛夏已過,天氣微微有些涼意。
運河濁浪翻湧。
河面上吹來的風,鼓漲起船帆。
鄭易立在船頭,望着前方的不知什麼地方,眼神有些冷滯。他心中的仇恨卻像一團火焰,越燒越旺。
完顏永從一上船,就發覺了鄭易對自己明顯的敵意。
起初,完顏永有些莫名其妙,大為不解。
他肯定同這人素不相識,何時結下的深仇大恨。雖然隱約聽鄭易說什么女兒的事情,可當時他正被劫持,惶惶不知所以,耳朵里哪還聽得進去。所以就想當然的,認作是一般宋國民眾對金國人普遍的怨恨。
後來,在船艙底部,聽小七忍不住道出原委,他的臉色頓時煞白。禁不住瑟縮起身子,貼近米袋,手腳不受控制地發起抖來。
那少女的影子,又鬼魅一般出現在腦海中。完顏永接連打了幾個寒噤。
待過了運河閘口,出了船艙,完顏永仍然遠遠地躲着鄭易,甚至不敢正眼瞧一下。
鄭易偶爾投過來的眼神,像一把刀子,恨恨地刺向他。
鄭易的眼神似曾相識,和那少女是如此相似,完顏永不寒而慄,後背陣陣發冷。
他真的後悔了。
船行兩日,早過了大江(即長江)。
一路上,越往南去,運河河面的船隻越多。
舟來船往,船帆如雲,絡繹不絕,一派繁忙景象。
兩岸原野平疇,時見農夫勞作其間,全然是盛世年景。戰爭的痕跡,是一絲也看不到的。
黃昏時候,船隻到達了丹陽。
這是運河邊的一座江南小城。城雖不大,但市井人家,街肆稠密,人來車往,很是熱鬧。
眾人將船停靠在一道石堤之下。
岸上,幾株矮矮的細柳歪斜着。疏疏落落的野草間,露出斑斑沙土地。
鄭易和方圓上得岸去,採買了一些熟食和菜蔬之類。眾人就在船面上,擺開了桌凳。
船上多的是老酒。
小七下到船艙中,提了五六壇老酒上來。猶嫌不足,又招呼方圓和鄭易一起進艙。
三人再上來時,各自手中都提了四五壇老酒。堆放在矮桌邊,連腳都插不下去。
夜幕深垂。
蒙蒙的水汽,浮現在河面上。偶有魚兒躍出水面,發出「潑刺」的響聲。
月亮還沒有上來。
遠近的船上,燈火閃爍不定。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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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河風,傳來隱隱的人語聲。
桌上五隻大碗,滿滿的老酒,泛着黃白的泡沫。
完顏永緊挨着小七,怯怯的,坐在桌角遠離鄭易的一邊。
鄭易卻沒像往日那般對他惡語相向,只是低着頭,悶聲一碗接着一碗的喝,很快就有了些酒意。
小七連干數碗,大口嚼着牛肉,一邊連聲說着:「這鳥酒,真是寡淡!」
趙榛一笑,沖方圓使個眼色。
方圓進得艙去,隨身抱了一壇酒上來。往桌上一放,小七眼睛頓時放光,大叫道:「有這酒,怎地不早拿出來?」
趙榛一笑,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