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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在陽光下垂下眼帘,就像那個字不是他吐露出的一樣。
「那你蹲下來。」
夏彌跳到他身後,伸手去按壓他的肩膀。
夏木下意識隨着她的動作蹲下,女孩飽滿的身子壓了上來,手臂抱着他脖子。
「背我。」
她將腦袋擱在他右肩上,嗓音靈動雀躍。
「好。」
夏木兩手托起她格子裙下包裹長襪的雙腿,穩穩的站了起來。
陽光下的巷道鋪滿了溫暖的味道,他背着她慢慢走過,踩着楓葉,沐浴微風,總有調皮的落葉飛到他們頭頂,又飄落。
「這邊…繞過胡同…這一棟…上樓…」
在夏彌的指揮下,夏木背着她走上樓梯。
31號樓是一棟紅磚外牆的老樓,水泥砌的陽台,綠色油漆的木窗,說不清它的年代了。
樓道里採光很不好,只有幾盞昏暗的白熾燈照亮,「15單元201室」的藍漆門牌釘在綠色的木門上。
他拿着夏彌遞來的鑰匙開門時,隔壁的門忽然打開,鄰居老太冒了出來。
「小彌回來啦?咦?是男朋友?」老太太的笑容有些曖昧。
夏彌從夏木背上跳了下來,低着小臉,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嗯…」
夏木看了眼她嬌羞的模樣,對老太太溫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將門打開。
「奶奶再見!」
夏彌揮了揮手,跳進家裏,關上了門。
「現在的小姑娘唷…」
老太太看看緊閉的門,搖頭嘆息。
「這就是你家嗎?」
夏木環顧一圈。
當然沒有什么爸爸媽媽,也沒有痴呆的哥哥。
屋子空空的,只有一張擺在屋子正中央的床,和一個立在角落裏的老式五斗櫃,另一側的角落裏是一個燃氣灶台和一台老式的雙開門冰箱。
「是啦,比不上你的豪宅,不許嫌棄。」
夏彌皺了皺鼻頭,對他吐吐舌頭,「我給你做飯吃喔。」
她蹦跳着過去拉開冰箱門,裏面擺滿了新鮮蔬菜水果鮮奶,明顯是她今天剛買回來的,塞滿之後就去找他了。
「你很開心嗎?」
夏木走到她身後,看着她歡快的忙碌着。
「十幾年來,你是第一個來做客的呢,當然開心啦!」
夏彌做的菜很簡單,燙開西紅柿剝皮,打了幾個雞蛋攪拌均勻,口中念念有詞,「有了西紅柿,雞蛋也不覺得寂寞了呢…」
夏木在屋裏走了一圈,沒有去冒失的打開五斗櫃,便沒什麼好參觀的了。
一分鐘後他又走回了夏彌身後,看她圍着圍裙做菜。
暖陽的光照讓她的側臉散發着光芒,像是落入凡塵在陽光里低頭的天使。
夏木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輕輕搭在她腰間。
夏彌的動作頓了下,身子往後靠了靠。
夏木的手向前滑去,順勢將她從身後抱住。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夏彌低聲說。
夏木沒有說話,鬆開一隻右手,抓住她不動的手,帶動木鏟繼續翻炒,沒讓雞蛋焦掉。
夏彌便也不發聲,與他一起做着這盤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
如果可以一直炒下去就好了…
夏彌心想。
「以前一個人住着的時候,我就喜歡做西紅柿炒雞蛋,酸酸甜甜的,拌飯吃。」
屋裏身子連桌子都沒有,夏木與她並肩坐在床頭,端着碗吃着西紅柿炒雞蛋拌飯。
「要不要多置辦些家具?」夏木問。
夏彌搖搖頭:「沒必要…」
她手裏的筷子頓了下,又仰起臉笑笑,「我可以跑去你那裏蹭吃蹭住嘛!」
夏木卻一反常態,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好,你一定要來。」
夏彌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下,抓筷子的手抬起來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