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抹了一把眼淚,更咽着說:「蔣東方,你個老王八犢子,你剛才為啥不說?」
蔣東方也輕輕的抹了一把眼睛,喟然長嘆了一聲:
「唉!我能說啥啊,眼看着這孩子在外邊吃苦拼命,我這當叔叔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啊!我這心裏邊憋屈啊!」
李阿姨泣不成聲的說:「那我明天去找他吧,給他好好做上一桌子飯菜,犒勞犒勞這孩子。」
蔣東方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別這樣整了,太刻意了,這孩子不會和咱們離心的,他的心像金子似的,以後他早晚會回來,對他好點就行了。」
「行,我聽你的,老蔣,我,我今天這事確實辦得不是人了,仔細想想,小杜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李阿姨點了點頭,她屬於後反勁,她此時還感性上了,哭起來不停。
其實說起來,肯定是蔣東方更加了解杜蔚國多一些,畢竟他在體制內,起碼他知道胡斐的部門是專門從事高危工作。
另外他也很清楚杜蔚國的凌厲身手,能讓他受傷,可想而知對方到底得是多麼狠戾的角色,所以他心疼得不行,也自責的不行。
杜蔚國自從龐百里這件事情之後,其實就算是被胡斐給捆綁了,完全身不由己,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自己沒本事,護不住手下的人,甚至連個身後名都要不回來。
現在紅星扎鋼廠保衛處可謂是鐵板一塊,密不透風,上下同心的,也再沒人企圖空降副處長了,還不是杜蔚國拿命換回來的?
所以,杜蔚國混到今天這樣,天天身不由己的被迫拼命,甚至連媳婦都和他遠隔千里,天各一方了。
蔣東方樸素的認為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的。
甚至就連女兒回城這種事都得讓杜蔚國搭上人情去辦,所以老蔣同志他最近對杜蔚國的歉疚情緒非常的強烈,幾乎都沒臉見他了。
悲劇主角的杜蔚國此時已經回到了四合院,他這會的情緒更喪了。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又一次看見了許大茂和秦京茹,只不過這次他們的行為儀態有所變化,變成了秦京茹走在前,許大茂跟在後邊。
估計是因為這兩天自己回來了,秦京茹又回憶起了曾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段慘痛經歷了吧,呵!
不過依着秦京茹的性子,她屬於記吃不記打的貨,過上幾天,經過許大茂不斷的軟磨硬泡,她必然重蹈覆轍。
杜蔚國遠遠的看見許大茂只是把秦京茹送到四合院的大門口,還有挺大一段距離呢,他就停住了腳步。
為啥這樣不言而喻,這肯定是擔心遇上自己啊,杜蔚國輕輕的撇了一下嘴,丫的你大概真是想多了。
現在的杜蔚國,其實根本就沒心情搭理許大茂這樣的渣渣,等到明年,他這樣劣跡斑斑的渣滓自然灰飛煙滅。
或者如果那個訟棍史文斗真的很莫蘭他們他們有所牽連,那都不用等到明年,很快許大茂一家肯定跟着徹底涼涼,瓜落特麼就夠吃一頓的了。
好在許大茂離開的方向和杜蔚國相反,並沒有迎面相遇,要不然他今天恐怕又得尿褲子了。
大冬天的,哪有那麼多的棉褲讓他換啊!
杜蔚國回到家,甚至連燈都懶着開,反正開不開燈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簡單的洗漱一下,他就躺下發呆了,腦子裏的念頭紛繁複雜,卻又沒有一個清晰的思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這個周末,杜蔚國過得無比空虛。
禮拜一,巴特一大早就過來幫着杜蔚國把爐子給升上了,還送來了今天的早飯。
好傢夥,最近巴特媳婦這是真的上了心了,天天吊着花樣的他弄早飯,今天份的早飯是剛出鍋的油餅。
還特意給他炒了一個土豆絲,大醬炒雞蛋,再配上棒子麵糊糊,簡直絕了!
杜蔚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天兩天還行,天天這麼整,他得多大的臉啊?
他又不是啥地主老財,也不是重傷生活不能自理,他和巴特說了一聲,明天開始,別再給他送早飯了。
他自己去早點鋪子吃,巴特對他的話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