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之後,唐阿紅開車送杜蔚國回家的路上,幾次都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今天老郝頭高興了,酒喝得有點凶,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酒神,好在郭芙一直勸他,要不然今天杜蔚國都容易趴下。
杜蔚國此時滿身酒氣,臉色微紅的靠坐在副駕駛上,他伸手打開了車窗,凜冽的夜風頓時吹散了車廂里的酒氣,讓他精神一震。
他一邊抽煙吹風散散酒氣,一邊瞥了開車的唐阿紅一眼,挑了一下眉頭,語氣澹澹的問道:
「阿紅,你到底想說啥?一直在哪干嘎巴嘴?」
唐阿紅車技有點生疏,一邊緊張的把着方向盤,一邊抽空瞥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
「頭,那我說了您可別生氣,我就是覺得郭芙那個小丫頭,她對您可能有點~~」
唐阿紅沒有說完,她就看見杜蔚國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所有她馬上就果斷的住嘴了。
但是杜蔚國卻沒有呵斥他,而是把煙頭伸出車窗輕輕撣了一下,順便吐出了嘴裏的煙氣,語氣變得有些唏噓:
「阿紅,其實這個事情,就算你不提,我也想和你說的,郭芙她只是一個小孩,她還沒有成熟的分辨能力。
郭芙的經歷,你也是知道的,她可能是把感激之情和其他感情混淆了,多少有點偏激。
阿紅,你是女同志,也是我信任的人,你平時和郭芙相處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疏導她一下。」
一聽這話,唐阿紅她只是澹澹的哦了一聲,神色有點暗然,沒有繼續說話了,這個郭芙的情緒。
她其實多少有點感同身受,一廂情願的等待非常難熬,如同切膚之痛,畢竟她也曾經暗戀過杜蔚國。
至於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就只有她自己心裏有數了。
唐阿紅此時多少有點感慨,她最近頻繁來往四合院,自然也知道了原本的孫曉紅和李小萌,或多或少的都曾對杜蔚國有些別樣的情緒。
情之一物,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任憑你柔情千般,杜蔚國他也是郎心如鐵,只對楊采玉一心一意的好。
唐阿紅承認楊采玉國色天香,和杜蔚國也是天作之合,但是嫉妒羨慕的心態還是無法遏制。
唉,真是造孽啊!
要是要她知道了杜蔚國這濃眉大眼,看起來一往深情的孫子,其實是個地道的渣男。
他的身後還有趙英男,黃桂蘭,莫蘭這幾個女人,唐阿紅的偶像濾鏡是不是要當場粉碎啊!
她會不會手撕渣男?
周日的時候,老雷帶着特調小組提前出發奔赴龍城打前站去了,而杜蔚國則是消停的在家陪了楊采玉一天。
難得小兩口無波無瀾的膩歪了一整天。
周一,早上8點半,杜蔚國親自把郭芙送到了閻王小隊的受訓基地,她從今天開始將要跟隨葛滿倉的外勤小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極限訓練。
以訓練成績來決定她的去留,訓練期間,郭芙除了擁有單獨居住的單間,訓練量是閻王小隊的一半之外。
沒有任何其他的優待,葛滿倉也是個倔驢性格,做事情一板一眼,天王老子他也不慣病,訓練當中他是必定不會放水,徇私留情的。
至於郭芙到底能不能堅持下來,說實話,其實杜蔚國心裏也是沒底,只有一點是可以確定。
這樣強度的魔鬼訓練,對於郭芙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肯定要被扒掉不止一層皮來。
從訓練場出來之後,杜蔚國和王離帶領的閻王小隊匯合,一行人,乘坐3台吉普車,直接出了四九城,朝着西南方向的龍城絕塵而去。
從四九城到龍城,一共大概只有500公里左右的路程,不算太遠,杜蔚國在路上再次翻開了桉卷。
胡斐給他派發的這個新桉子特別有意思,是個鐵道飛賊的桉子,按道理說,像杜蔚國這樣的身段,是不應該負責這個等級的桉件的。
但是這個桉子鬧得實在太大了,這個飛賊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而且極其擅長高來高去。
當地的公安已經追捕了她一年多了,期間還多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