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當中,杜蔚國雲澹風輕的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漬。
面無表情,閒庭信步般的走到飛魚的跟前,慢慢的蹲下身體,把他落在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
這是一把半新不舊的托卡列夫手槍,也是54式手槍的原型,杜蔚國不緊不慢的放在手裏擺弄着。
飛魚此時疼得滿頭大汗,哀求着:
「大老,求你,不要,不要殺我!」
杜蔚國沒搭理他,從飛魚的褲兜之中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煙盒。
「白色箭牌,嘖嘖,飛魚哥,你還挺洋氣的嘛!」
杜蔚國毫不客氣的又拍了拍飛魚的褲兜,摸出一盒火柴,點着一個香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
「飛魚哥,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杜蔚國的語氣澹然,如果忽略周圍的5具屍體,還有刺鼻的血腥味,就仿佛是在和鄰居朋友拉家常一樣。
飛魚是個明白人,知道現在是生死一瞬間,他忍着劇痛,聲音哆哆嗦嗦的:
「大老,都是那個白漸指使我的,他知道你要來,給了我2萬塊,讓我在路上幹掉你。」
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挑了挑眉毛,心中不由感慨暗自嘆息,胡斐這個部門,果然是出了大問題。
被滲透的像個篩子似的,四處漏風,杜蔚國的語氣不由變得有些低沉:
「飛魚,那你剛才提到暗花,又是個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飛魚眼神閃爍,杜蔚國二話不說,直接就把煙頭狠狠的按在了他的臉上,飛魚悽厲哀嚎:
「14k,是14k之前開出的暗花,一直都沒撤,大老,我知道你的相貌之後,就發現了你和之前14k發出暗花通緝的那個衛斯理是一個人。」
杜蔚國的眉頭皺了一下,語氣有些凜冽:
「飛魚,這個消息,你還告訴誰了?」
飛魚連忙賭咒發誓:
「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想偷偷賺這筆錢,所以誰都沒有告訴,甚至連白漸都不知道。」
杜蔚國又點着了一根香煙,語氣有些煩躁:
「你有沒有聯繫14k那邊的人?」
飛魚用力的搖頭:
「沒有,大老,真的沒有,我也是見到你本人之後,才確認你就是暗花通緝的人,所以還沒來得及聯繫那邊。」
杜蔚國吐出一口煙氣,目光灼灼,語氣低沉:
「白漸在哪?」
飛魚冷汗順臉流淌,絲毫不敢隱瞞:
「大老,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都是他來找我,錢也是直接存進了我的戶頭。」
也對,白漸這種老江湖,自然不會讓別人輕易知道自己的藏身之處,杜蔚國沉吟了一下:
「他知道我要來?也知道我的姓名,身份?」
飛魚咽了一口吐沫:
「大老,他不知道這些,只是知道你會來對付他,我也是昨天半夜收到了電報,才知道你的體貌特徵。」
還好,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杜蔚國扔掉煙頭,站了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這輛破舊的藍色皮卡車開到了公路上,遠處的林子裏燃起了大火,黑煙沖天。
與此同時,灣仔的一處雅致的別墅,爬山虎爬滿了牆壁,點綴着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環境清幽。
別墅的地下一層,是個面積不小的訓練場,各種器械齊備,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隔音靶場。
趙英男正躺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汗水順臉流淌下來,身上的一件軍用背心已經被徹底浸透了。
「小青,你說,我是不是很廢物啊?練了這麼久,還是和你過不了幾招!」
龐小青也就是李飛燕,也是一身幹練的米軍裝備,慢慢的坐到她的身邊,遞給她一條毛巾:
「英男,你已經很厲害了,你才練了不到5個月,現在都能已經和我對練幾招了。
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就練童子功,到現在,練了整整18年,再說了,你打槍不是很厲害嘛。
莫蘭雖然每次都給你潑冷水,但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