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回來了?」
亮燈的一瞬間,看清來人是杜蔚國之後,躲在沙發後邊的阿稚,慌亂的把手藏到了背後。
許是因為害怕,所以她的手裏攥着一把小刀,削果皮的那種。
這種刀輕薄短小,無論是捅,刺還是割,劃都很無力,關鍵沒有刀鍔護手,非常容易自傷。
杜蔚國這個壞胚,明知故問道:「阿稚,你手裏拿着什麼啊?」
「啊?沒,沒什麼啊。」阿稚連忙把右手伸出來晃了晃,但是左手卻始終背在身後。
「呵呵呵」杜蔚國被她這典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憨態逗樂了。
阿稚的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糯糯的問道:「先生,您,您笑什?」
杜蔚國沒有繼續逗她:「抱歉,阿稚,我回來的有點晚了,怎麼樣?等害怕了沒?」
現在的時間是夜裏10點,不算太晚,他做了那麼多事,一共才出去了2個小時,效率高到不可思議。
不過眼下這個時代,倒是晚上缺乏娛樂活動,大多數普通人家既沒有電視,更沒有電腦手機這些,早早就歇下了。
這會,連街上的路燈都熄滅了,四周漆黑一片,安靜得不得了。
「沒,沒有,先生,我,我不怕的。」
阿稚飛快的把小刀塞進沙發的縫隙里,然後紅着臉,小跑着湊到杜蔚國的跟前。
「先生,您還吃飯嗎?菜都在鍋里呢,我現在就去熱。」
杜蔚國抬手看了眼手錶,搖搖頭:「不吃了,那些菜,留到明天早上再吃吧。」
一聽這話,杜蔚國明天也不走,阿稚頓時欣喜若狂,高興的點了點頭:
「好噠,先生,那您要不要洗澡?我去幫您放水。」
這棟別墅的主臥洗手間裏裝了一個大浴缸,長1米85,寬1米5,深度足有80厘米。
這玩意的別稱叫情趣浴缸,足夠兩人甚至更多人共浴,各種花樣都可以。
杜蔚國的眉頭輕輕挑起,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阿稚,我沒記錯的話,咱們在台北第一次見面,你就騙我,說要幫我洗澡是吧?現在,是不是可以兌現了?」
「先生」
一聽這話,阿稚登時嬌嗔,臉頰飛紅一片,連同耳朵脖子都紅透了,熟透的蘋果似的,引人垂涎。
凌晨3點,整個港島都陷入沉睡之中,黑沉沉的,四處都死寂一片。
阿稚早已化作了一灘春泥,小貓似的蜷縮在杜蔚國的懷裏,她睡得格外香甜,伴隨着均勻的可愛鼾聲。
黑暗中,杜蔚國突兀的睜開了眼睛,隨後輕手輕腳的把胳膊從她的脖頸下抽了出來。
「嗯」
阿稚無意識的哼了聲,眉頭蹙起,長長的睫毛飛快的抖動,小嘴也噘了起來,仿佛非常不滿意。
杜蔚國笑着搖了搖頭,伸出大手,寵溺的摩挲着她的小腦袋。
受到了安撫,阿稚的臉上頓時露安心的笑容。
略微思考了一下,杜蔚國在她的後頸處輕輕的捏了幾下,阿稚的臉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微表情,陷入了深度睡眠。
可別小看這幾下,這是胡大姑娘手把手教給他的,早已失傳的古手法。
治療,點穴,擒拿通用,不到明天中午,阿稚絕醒不過來,就算在她耳邊敲鑼打鼓都不行。
幫阿稚把被子蓋好之後,杜蔚國翻身下床,開始緩緩的穿衣服。
他的動作很平靜也很舒緩,不緊不慢的,只是他的眸子裏,閃爍着攝人的冷芒。
當扣好最後一顆紐扣的時候,杜蔚國的身形驟然消失。
下一瞬,他就出現在一處莊園的院子裏。
這是位於灣仔寶雲道,緊挨着寶雲公園的一棟英式半山莊園別墅。
這座莊園的佔地面積大概十幾畝,在莊園這個圈子裏不值一提,算是弟中弟。
不過在寸土寸金的港島,尤其還位於黃金地段的灣仔,也算的上是頂級豪宅了。
環境自然沒得說,四周蔥鬱環繞,鬧中取靜,可以俯瞰大半個維多利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