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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妃就愕然了。
滿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着他,「雲將軍……」她抿緊了唇,停頓片刻才繼續道:「可是太醫剛才明明說,本宮中的是和淺……」
「脈象很相似,但並不是。」雲洛打斷了她。
綺妃臉色一變,「那……」
「娘娘不必擔心,此毒比起落花醉來,根本不算什麼。」
他收回手,隨意地從攜帶的藥箱裏取出一個小瓶,遞過去,「百花丸是家父所制,雖說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是對於一般的毒,不會有什麼問題。娘娘服下之後,明日便可康復。」
綺妃就這麼愣住了。
看着雲洛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床頭擺着的那個小瓶子,臉上的神色從茫然無措,到擔驚受怕,再到最後瘋狂的嫉妒與扭曲。
她恨。
怎能不恨?
但凡帝王能夠對她公平那麼一點點,她也不會恨得這麼濃烈——起碼一開始的時候,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害鳳淺。
雖然當時有別的原因在裏面,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害那個和自己相處一年之久的女子。
鳳淺身上的寢衣缺了兩截袖子,君墨影只好讓冬陽拿了幾套新的寢衣來,還特地囑咐她多準備幾套新的——每天剪壞一套,持續一個月之久,怎能不多備點?
君墨影知道鳳淺現在動起來並不很方便,可總不能讓她就這麼躺着。像她這樣的睡相,要是夜裏一個不小心把手擱在外頭,着涼了怎麼辦?
「起來,朕給你換衣服。」君墨影把手伸到她背後,作勢就要把她抱起來。
鳳淺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癢,身子瑟縮了一下,不滿地瞪着他:「不想換了。」
她嘟着嘴,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蹙,就跟個孩子似的,「反正換了明天還是要剪壞的,幹嘛這麼浪費?」
君墨影眯起雙眼:「你怎麼不說自己每天吃飯?」
鳳淺愣了一下,繼而哼了哼:「你是不是不想給我吃飯了?」她撇着嘴,「不想給我飯吃就直說,找這麼多藉口幹什麼!還裝着一副為我着想的樣子……」
君墨影無奈地捏了捏眉心,輕嘆一口氣:「是朕不好。我們起來換衣服,好不好?」
他軟着聲音好言好語,幾近誘哄地道:「這麼睡着會着涼,你現在又是中毒又是懷孕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不能再出任何差池了,知道嗎?」
「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話雖如此,鳳淺卻終於把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起來。
繼而在他耳邊,像是在笑又像是埋怨地嘟囔,「再這樣下去,還沒老呢就成了個嘮嘮叨叨的小老頭。」
君墨影勾了勾唇,一手把她的身子托在懷裏,一手去解她身上的寢衣,表情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挑逗,邪肆魅惑卻又溫文儒雅。
鳳淺萬分不解,為什麼能有人把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融合在一起,還融得如此完美。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火辣辣,男人驀地睨了她一眼,眸中掠過戲謔的微光。
「誰讓朕養了個不懂事兒的閨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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