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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六哥雖然看着笑眯眯的,但心氣兒可高着呢。到底是哪家的「小子」這麼有福氣,竟能與六哥攀上關係?
還是說,這位小姐其實是六哥的心上人?
幸虧他沒把這種想法問出口,否則非得把君寒宵嚇死不可。
「這個啊,說起來還算是我們的小皇嫂呢。」君寒宵曖昧地盯着鳳淺,又瞟了一眼自家皇兄,見他半點沒有生氣的樣子,膽兒就更肥了。揶揄地朝着鳳淺擠眉弄眼起來,還特地拉長語調了問:「是吧,三弟?」
「……」鳳淺瞬間爆紅了臉。
你妹的三弟!
既然叫姑奶奶三弟,還敢說什麼狗*屁皇嫂!
曦妃也漲紅了臉,卻不是羞的,而是惱的、恨的。
饒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凡事都奉行「忍」字當頭,可乍一聽此刻的戲謔言辭也還是氣得險些昏過去。
現在看來,她自以為的這個「妹夫」,其實是半點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啊!
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叫另一個位份比自己低的女人「皇嫂」?
而且瞧着皇上的樣子,分明是半點不生氣,嘴角那抹淺淡的笑意更在是刺人眼球。哪裏像是那日自己不小心說了句「夫妻」的時候那般面若寒霜?
如果作為一個后妃,自己沒有資格說「夫妻」二字,那她鳳淺一個小小的婕妤,又如何當得起端王爺一聲「皇嫂」?
皇上,您果真是偏心,果真是偏寵!
就連半點掩飾也沒有!
齊王聽了君寒宵的話,面露瞭然地點了點頭,依舊是眸色清淺,笑容溫潤。
「只是,咳……」齊王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稱呼鳳淺,難道也叫小皇嫂不成?若是果真如此,那皇兄身邊站着的另一個女子又該如何稱呼?
六哥胡來,他可不能也跟着胡來啊。
君寒宵自然看出他的為難,指了指旁邊的曦妃,道:「這位曦妃娘娘,想必七弟從前也是聽說過的,就是季尚書家的嫡長女。」
言下之意,這個你可以叫「曦妃娘娘」,之前那位嘛,自個兒想去吧。
齊王扶了扶額角,心裏愈發無奈,只好求助地看了一眼君墨影。
卻只見對方淡淡一笑,分明就是默許了六哥的行為!
難道,真的叫小皇嫂?
瞧皇兄這樣子,好像……可能……大概是准了的?
齊王總算明白了幾分:難怪六哥敢做得這麼明顯,原來就連皇兄自個兒,也不怕叫人知道他寵着這位「小皇嫂」呢。
他與曦妃打了個招呼,就轉過去對鳳淺道:「小……皇嫂,本王府里有兩個孩子。只是,小皇嫂為何會突然問到這個?」
鳳淺被他們一口一個「小皇嫂」叫得面紅耳赤,都想直接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惱羞成怒地剜了君墨影一眼,就把到了嘴邊的話變了個樣兒:「是這樣的,齊王爺。前些日子我遇上一個賣撥浪鼓的小販,見他衣衫襤褸、險些餓死街頭,就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了他。而他呢,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轉手就把他那攤子上的撥浪鼓全送給了我。先前我聽皇上說,齊王府里有孩子,所以就想問問,正好可以借花獻佛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正義凜然,絲毫沒有意識到眾人已經抽搐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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