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攻守易位,面對死亡的威脅,徐川身體裏的腎上腺素飆升,完全感覺不到M60滾燙槍口上傳來的溫度。
他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對着羅貝爾特那張清秀的臉就扣動了扳機。
這種簡直就是必殺局,飛龍騎臉怎麼輸。
然後他就感覺有點控制不住左手的M60了,他的身體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了一個趔趄,右手的槍口指向稍微歪了一點。
「砰」子彈射出,幾乎是擦着羅貝爾特的太陽穴飛過去的。
然後徐川就感覺胸口處挨了一腳,掛在胸前的MP7和防彈板直接和自己的肋骨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他悶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後退,這時候誰後退誰死。
格洛克19繼續射擊,它是自動武器又不是栓動步槍,扣扳機就行了。
對方反應也非常快,M60這時候已經失去了作用,羅貝爾特直接鬆手然後猛地前沖,直接撞進徐川的懷裏。
這可不是情人之間的投懷送抱,如同被一輛失控的汽車撞在身上,徐川差點倒飛了出去。
右手同時被對方拉住,這女人看着不起眼雙手卻像兩把鐵鉗子差不多。
徐川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左腿一個低鞭腿掃出,結結實實的掃在對方的小腿上,徐川只覺得踢在一根鋼筋上。
不過也足夠讓對方失去平衡了,也許是覺得單純肉搏不太容易拿下徐川,羅貝爾特主動後退,同時從腰後掏出兩支西斯特瑪-柯爾特1927,也就是阿根廷生產的M1911。
徐川用左手護住頭部,右手的槍第一時間朝着羅貝爾特的方向開火,同時放低重心快速的往牆洞的外面退去。
砰砰砰的一陣槍聲響過,徐川躲在牆壁的外面大口喘着氣,他身上至少中了兩槍,不過還好都打在防彈板上了。
這絕對是徐川遇到的敵人中,個體能力最強的一個沒有之一。
「你不想就格魯西亞了嗎,他可是還在我的人手裏。」徐川一邊用西班牙語說着話,一邊再次拿出一顆手雷。
「你們鬧翻了?不會是他拖欠你的薪水了吧。」用說話的聲音掩蓋住拉開拉環彈開保險的聲音,話音未落他就把手雷扔進了屋子。
側身,爆炸的衝擊波從洞口衝出,徐川給手槍和MP7重新更換了彈匣,準備繼續戰鬥。
煙塵散盡,屋子裏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徐川端着MP7小心的重新進入,謹慎的搜索了屋子內部,只是已經完全沒有了羅貝爾特的蹤跡,只有在牆面上發現了一處蹭上的血跡。
「擦」徐川罵了一句,然後關好MP7的保險,退出警戒狀態。
屋子外面傳來一片汽車引擎的聲音,然後是一群人下車的聲音。
沒有警笛聲,羅阿納普拉的警察遇到這種事情早就閃人了。
徐川退至牆洞的外面,雖然猜測應該是三合會的人到了,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謹慎一點。
「嘿,有人在嗎?」門外的人也沒有第一時間進來,而是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原來是法爾梅到了,徐川放低槍口走進屋內,「是我。」
HCLI的一干人等,這才以法爾梅和雷姆打頭以戰鬥隊形進入房間。
「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從出事到現在也就過了不到二十分鐘,這些人就能整裝出現已經很不容易了。
「哈,卡仕柏說了,你可不能死。」法爾梅把ACR步槍抱在胸前,「出什麼事了?很少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他們聽到了爆炸聲,蔻蔻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他們派了過來,沒想到真是這傢伙出事了。
「沒什麼,遇到了那個瘋子。」徐川回答了一句,把掛在身上的MP7摘了下來。
「老闆,你沒事吧。」張彪扛着格魯西亞從外面進來,直接把這小子扔在了地上。
徐川這才感覺到身上像是被一輛汽車碾過一樣,「MD,這女人真難搞。」
在張彪的幫助下,徐川脫掉了身上的戰術背心,他的左手被燙掉了一層皮到現在才感覺到了疼。
防彈板上嵌了三顆彈頭,比他感覺到的多了一顆,少了戰術背心的束縛徐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