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格雷厄姆對於來自徐川的干擾置若無睹。
沒辦法他只能在嘗試了幾次之後,脫離了和對方汽車的近距離接觸,雖然他們的速度都不快,不過萬一前面來了輛車,那可就呵呵了。
車上的另外兩個人也意識到了對方的不正常,艾倫已經系好了安全帶,順手幫弗雷迪女士同樣系好。
這位開着車的老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艾倫一點都不想賭。
『要不要給他來一個標準的美式截停。』徐川降低速度,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管那個傢伙是嗑藥了還是犯病了,他要是撞上去估計對方不死也殘,這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徐大少爺還不至於要一個陌生人的命。
再說了,這也不用自己動手啊,徐川微微側頭跟艾倫說道,「讓你的人把他截下來,這樣肯定會出事的。」
艾倫並不在意對方用自己的人,甚至他還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他的保鏢就跟在後面,一個電話的事情,兩輛SUV趕了上來,一輛超過了威爾的汽車,一輛跟在後面。
在確定了司機確實沒有反應之後,後車非常堅定的頂上了威爾汽車的屁股,而前車適時的一個剎車,然後一點沒有意外的出了意外。
徐川瞪着眼睛看着滾下路基的汽車,好,很好,不是自己乾的。
一腳油門,撒丫子趕緊跑,還好這附近沒有什麼監控,要不然說不清楚了。
「我們就這麼直接跑嗎?」艾倫回頭看着車禍現場,他倒是沒有一點緊張,就算裏面的人死了也算不上什麼嚴重的事情。
徐川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對啊,又不是我撞的,我跑什麼』,然後踩下剎車,汽車已經開出兩百多米了。
幾個保鏢把威爾.格雷厄姆從車裏拉了出來,傷得應該不重,也就是滿臉血而已,氣息尚存。
「額,要不我們把他埋了?」就像他說的,這地方隨便埋個人,FBI都不見得找得到。
「老兄,你別開玩笑了。」艾倫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他並不在意要不要把人埋了,而是如果這麼做的話,身邊的弗雷迪女士同樣需要處理掉,為什麼要把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報警,叫救護車,不過他聯繫的是韋恩家自己的醫院。
等到一直忙於工作的傑克.克勞福德知道自己的特別顧問出了車禍之後,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
等趕到里士滿的醫院,威爾的手術都做完了。
「傑克探員?我是格拉夫醫生。」一個有點輕微謝頂的中年醫生走出病房,把身材魁梧的傑克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醫生,威爾到底怎樣了?」他剛才看了威爾的狀態,似乎不太像是簡單的車禍。
格拉夫醫生翻開了一份病例「他的外傷並不嚴重,不過在檢查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他患了NMDA受體腦炎,已經到了很嚴重的程度。」
在電腦上調出來威爾的核磁影像,「他的整個右腦都已經發炎了。」
「哦,上帝!」傑克看着影像圖片驚呼了一聲。
「恕我直言,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患者一直在發燒嗎?他的體溫高達39.7,應該還伴有認知障礙和類似於精神分裂的狀態,比如夢遊之類的。」格拉夫醫生皺着眉看着對方,病人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隨時可能危及生命。
傑克艱難的張了張嘴,「抱歉醫生,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工作的壓力太大,讓他的精神出了問題,我諮詢過他的心理醫生,對方說並沒有問題。」
「又是心理醫生。」格拉夫醫生把病例隨手扔在辦公桌上,「那麼,傑克探員,我覺得你需要去醫師協會投訴這位心理醫生了,他要麼是學醫不精,要麼就是故意隱瞞患者的病情。」
傑克.克勞福德並沒有反駁這位醫生的話,不過對於那個心理醫生他其實非常的信任,很難相信對方會故意隱瞞威爾的病情。
「患者應該在兩個月前就出現症狀了,任何一個心理醫生都會讓患者去進行病理檢查,除非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傑克點了點頭,這確實有點奇怪,他會去詢問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