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聞聲回頭望過去,看見來人,臉上血色盡失,變得蒼白無比。(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來人一身悠閒裝,輕快地走進來,看見劉櫻蒼白地臉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臉上揚起笑容:「這位小姐,我們老闆也想要買這個石頭梳子。」他話音剛落,身後又進來一個穿着唐裝的人。
劉櫻看到這個人,瞳孔猛然漲大,整張臉更是白得叫人擔心,她右手緊緊握着石梳,左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都刺進掌心裏了,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痛。她的整個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恐懼和恨意在她身上蔓延開來,讓她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
老闆娘看看進來的兩個人,又看看劉櫻,終於看到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劉櫻,便馬上扶着她坐下:「這位小姐,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
劉櫻強自鎮定,想說句話,可是恐懼及怨恨讓她久久說不出話來,她不敢再看來人,只低着頭,視線虛虛地投射在櫃枱里的玉鐲上。
穿唐裝的人看了劉櫻一眼,關心地問道:「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劉櫻接過老闆娘捧過來的溫水,喝了一大口,感覺肚裏有了一點熱量,才輕微地搖了搖頭。
穿唐裝的人隨意坐了下來,穿休閒裝的人背手站在他旁邊。穿唐裝的人看劉櫻臉色好了點,便開口道:「你好,鄙姓張,請問小姐貴姓?」
劉櫻聽了這問話,僵了僵,然後壓抑着恐懼和恨意,轉身看向他。他竟然不認識自己了?那個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黑匣子吸乾血液骨髓的張老闆,竟然不認得自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免貴姓劉,張老闆你好。」劉櫻邊說着,邊故意忽略他伸出來準備握手的右手,用明顯的眼光掃了一眼他身旁站着的小何。
張老闆仿佛毫不在意,自然地收回右手,笑道:「他叫小何,是我的助手。」
自己沒有認錯人!就是老熟人張老闆和小何!他們都不記得自己了?這是怎麼回事?劉櫻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令人過目即忘的人,況且墓里發生了那麼多慘烈的事情,他們對自己應該印象很深刻才對。怎麼會不認識自己呢?
「你好。剛才我好像聽到小何先生說你們要買石梳?」劉櫻心中叫囂着想打聽清楚真相,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貿然打聽。
「劉小姐,你好!是這樣的,我喜歡收藏石梳,聽朋友說這裏有,我專門從b市趕過來看這梳子的。不知道劉小姐是否肯割愛?價錢多少不是問題,我們可以商量。」張老闆仍然一臉溫和的笑意,說話聲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緩,很容易令人產生好感。
老闆娘在旁邊聽到價錢多少不是問題這句話,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眼珠子轉了轉,咳了幾下,結結巴巴地說道:「其實,其實,咳,小姑娘,我剛才是蒙你的。我有些皮膚病,所以才專門用這梳子撓腳的。你、你要不要退貨?」說到最後,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劉櫻頓時覺得一陣噁心,右手幾乎想把手中的石梳扔出去。雖然她知道老闆娘是想收回石梳再賣才這麼說的,可是對於一個漢語言專業頗為擅長聯想的人來說,這、這內容真的很噁心啊!不過,這老闆娘能在這裏開一個古董鋪,怎麼這麼天真的?
「不好意思。兩位,這石頭梳子是我花錢買了的,它是屬於我的。我沒有退換或者轉賣的打算,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也是有朋友喜歡收藏這個,所以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
「劉小姐,請再考慮一下好嗎?我是真的很喜歡這石梳。你知道,收藏者都會有那麼點執念。請劉小姐成全了。」
「抱歉了!」別說這個東西有靈氣,大有來歷,自己不會放手;單是張老闆和自己的過節,自己便不可能幫他。其實嚴肅說來,張老闆既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如果不是他,估計自己得在徐老頭家做作為生育工具過一輩子,丁芝芝她們亦然。可是,張老闆也是導致自己慘死的直接仇人,他一臉無動於衷地看着自己在地上哀嚎慘叫、血液骨髓皮肉被吸乾慘死。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說,自己都不可能把石梳讓給他的。
「劉小姐,請你先看看我拿來交換的東西,再考慮一下好嗎?」張老闆志在必得,因此劉櫻的拒絕,他壓根不放在心上。他相信,世界上沒有做不成的交易,只取決於條件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