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
雖然雷純笑的很美,但秦凡不慣毛病,直接就下了送客令。
可是雷純卻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反而說道:
「鬼尊大人,我現在應該算作亡命當鋪的客人,對嗎?」
「你還有交易?但你的宿命身問題已經解決了,從此你只是你家侯爺的雷純,而非是六分半堂的總堂主。」
「但記憶這麼深刻,又怎麼算作真的放下了宿命身的身份。」雷純苦澀一笑,只覺道不盡的心酸和悵然。
有關雷純宿命身的情況,秦凡也有些了解,其原主本來應該作為一個江湖勢力的大小姐,只等着嫁給心愛的未婚夫,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
但其未婚夫卻經過一番算計,殺了從小把她養到大的養父,並且在那一夜,雷純遭到神秘高手的侵犯。
等到她想回到那個讓其感覺溫暖的懷抱時,這驚天噩耗直接將其震傻了。
之後孤立無援的雷純,又遭到一次強迫,直至狄飛驚站出來收拾爛攤子,才將其成功扶上總堂主的位置。
而在雷純黑化後,也將她又愛又恨的未婚夫生生逼死,其心態也再次崩潰。
總之這位姐是真的慘。
「您說,現在的我還算做乾淨嗎?」
秦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雷純還是處子,不過宿命身的記憶也不能只是算作一場夢。
所以這個問題很難給出答案。
當然更重要的是,秦凡已經失去了耐心。
那些渴望來亡命當鋪交易的宿命身,基本有一個賽一個的慘,他可沒那麼多同情心來應對這些人。
就說現在已經升級為【刀狂劍痴】固定牌友的方雲華,他在現實可是又直面了一次宿命身原主的慘痛經歷。
比起如今執着於干不乾淨的雷純而言,那位哥是鐵定髒了個裏外透體。
「這裏不是心理諮詢室,雷姑娘,請吧。」
雷純見此也不繼續矯情了,連忙道:「鬼尊大人,我想與您完成一次交易。」
「剛剛我應該說的很明白才對,你的宿命身問題已經解決,至於那些記憶,你其實可以選擇回到少侯府,讓李拾舟幫你封印。」
雷純搖了搖頭道:
「我並不想放棄這些記憶,也是因為這記憶的存在,才讓我清楚,我必須在發生那些不願面對的事情前,先發制人!」
秦凡微微皺眉。
「你指的不是你自己?畢竟你現在已經不算宿命身,也不需要擔心註定的命運降臨。」
雷純點了點頭,認真道:
「鬼尊大人,我擔心的是侯爺。」
「李拾舟那邊也沒什麼問題吧,李沉舟的死劫已經度過,剩下的方應看是贏家,即便不來亡命當鋪做交易,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秦凡說到這,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看向神情淡然,可眼眸中卻隱隱浮現出火苗的雷純。
即便對方沒有真正經歷那段悲慘的人生,她在性格方面還是黑化了,甚至變得更為激進。
「你想要斬斷李拾舟的情劫?」
「溫柔,趙師容,我想知道那兩個女人的下落,然後殺掉她們。」雷純的聲音很冷,其嬌媚冷艷的面容因暴漲的殺意而變得有些扭曲。
而她所提的這兩個人,第一個是方應看喜歡的女人,第二個是李沉舟的妻子。
按理說這第一個女人和雷純的宿命身原主也有不少糾葛,甚至第一次被強迫,也是為了保護溫柔,雷純主動獻身,可現在她卻毫不猶豫的說出要殺掉對方。
其實真算起來溫柔和方應看並沒多深的關係,兩人也不是官配。
但看雷純的神情還是這般堅決,就是寧殺錯,不放過。
如今秦凡已經可以確認,面前的雷純徹底黑了。
「我這一生只有侯爺了,他是我的全部,我可以容忍他有第二個女人,第三個女人,但卻不能讓其他女人佔據他的心,磨滅他的鬥志。
即便侯爺已經解決了李沉舟的宿命身問題,但我還是擔心.」
「其實是你害怕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