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死了。
令狐沖試探着木高峰的鼻息,按壓着木高峰的脈搏,而後便得出了這木高峰已死的結論。
這樣的一個人物,從衡山城開始就逼得他上躥下跳,更是給他內功重傷,讓他和儀琳一路同他鬥智鬥勇,方才勉強活到南京,但是遇到了徐浪,只是一拳就死了。
令狐沖看向徐浪,看着他右手端着茶碗,品茶之時,打量着自己出拳的左手。
「大師兄!」
梁發施戴子從樓上跳下來,來到了令狐沖的跟前,看着令狐沖腳步有些不穩,連忙上前攙扶。
岳靈珊也在這樓上躍下,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令狐沖的目光。
「看什麼呢?」
早在一旁的和尚走上前來,對着令狐沖的腦袋一推,喝道:「你這小子這麼花心,沒看到儀琳都傷心了嗎?」
令狐沖被這一推,當下回過神來,看向眼前的大和尚,感覺這和尚極其眼熟,細細想來,這一路上和尚多在他們左右,想來是護佑在左右的高人,連忙行禮,說道:「晚輩令狐沖,見過大師傅。」
「什麼大師傅小師傅,胡亂稱呼!」
大和尚身高七尺,一手剛好抓着令狐沖的腦袋,說道:「這一路上你們怎麼樣,我都看在眼裏,你跟我女兒郎情妾意,現在你們脫身了,就應該抓緊時間辦事,別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
儀琳看到大和尚之後,滿是驚異,而後聽到和尚在這裏亂說,忙叫道:「爹,你別亂說話,岳姑娘才是令狐師兄的心上人……」後一句話,儀琳說的聲音極小。
眼前的這個和尚,就是儀琳的父親不戒和尚。
「什麼心上人,我這就去把她脖子扭了。」
不戒和尚不滿說道,這一句一出,立時就嚇住了令狐沖。
「不可!」
令狐沖叫着,卻見不戒和尚只說不動,轉過頭去,瞧見岳靈珊到了徐浪的跟前,而徐浪的那一個拳頭還在豎着。
顯然是這拳頭的威懾力,讓不戒和尚不敢貿然上前。
一念至此,令狐沖也佩服小師妹的機智,知曉情況不對,能夠到徐浪那裏庇得安全。
「岳姑娘,好久不見。」
徐浪看到岳靈珊,含笑招呼,說道:「你們怎麼到南京來了?」
衡山城的事情了結,他們應該是前往華山才對。
「大師兄被人抓着,我們一路追蹤,就跟着過來了。」
岳靈珊說道,而後凝視徐浪,質問道:「你去秦淮河幹什麼?」
來到了金陵城,岳靈珊就知道秦淮河是什麼地方了,聽到徐浪常去,她心中滋味古怪。
「騙他的。」
徐浪小聲說道。
這樣一說,岳靈珊感覺心中釋然,卻又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看着地上的木高峰屍首,這會兒正在被華山派的弟子拖走處置,而在這邊賣茶的小販,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瞧着令狐沖在前,岳靈珊有心要過去,但是覺得一些事情要給徐浪說說,便又頓住。
「你可要小心了。」
岳靈珊湊到徐浪的跟前,說道:「五嶽盟主左冷禪說,怪劍徐浪是魔道中人,殺了很多嵩山派的弟子,而江湖之中,許多三教九流的人物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你有寶藏的消息,現在一個個都往這邊湊過來了。」
徐浪不是一個隱形人,從衡山一路到南京,這是有痕跡的,而江湖之中,有不少的江湖人對這種風吹草動都很敏銳。
嵩山派又是五嶽之中勢力最大的,當下就向着這邊殺來。
大寶藏若是落在他們手中,通過運作,就能夠得到很大的權勢。
「那就讓他們來吧。」
徐浪對此很是灑脫,實力上來之後,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瞧着那邊的令狐沖向着這邊走來,行到半途便氣力不濟,整個人要往地上趴去,而旁邊的梁發,施戴子連忙又將令狐沖扶起,而不戒和尚拉着令狐沖,就要為令狐沖療傷。
岳靈珊見此,也關切的往令狐沖身邊走去。
不戒和尚對着令狐沖背後一掌,而後內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