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你說這事兒我要不要匯報給官人?」大娘子問道。
「不可」劉媽媽道,「這種事肯定是瞞不過主君的,主君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大娘子就裝作不知道免得弄巧成拙了。」
聞言,大娘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是宅斗的那塊料,這些年來一個林噙霜都搞得她焦頭爛額了,又哪裏斗得過上一屆盛家的宅斗冠軍老太太啊?
萬一老太太因此對她心生不滿要搞事情可就不妙了。
所以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算了。
反正林噙霜的死對她來說有益無害。
她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與此同時。
盛宏也收到了林霜的死訊。
對於林噙霜突如其來的死訊盛宏也是始料未及的。
說實話,當時發生墨蘭那件事的時候,盛宏真是恨不得親手掐死林噙霜那賤人,可是事情過去了盛宏又開始想起他跟林噙霜的恩愛畫面了。
心裏又捨不得了。
於是正盤算着先冷林噙霜一段時間,正好讓她吃點苦頭順便好好反省一下,等明蘭的婚事過去後,自己找個由頭去平嶺山看看林噙霜。
想必到時候林噙霜一定會對他百般的討好。
請求自己的原諒。
如果林噙霜表現的讓他滿意,他也就順坡下驢的給林噙霜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盛宏想的挺美。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呢,林噙霜已經領盒飯了。
「這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盛宏不解,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貓膩,甚至懷疑是不是大娘子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畢竟兩人鬥了這麼多年。
早已是水火不容。
大娘子趁機對林噙霜落井下石並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就派人去平嶺山調查了一番,然而得到的結果自然跟大娘子收到的消息別無二致,都是老太太派明蘭去過平嶺山。
盛宏直接忽略了明蘭。
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老太太。
不過讓盛宏無奈的是,雖然懷疑是老太太對林噙霜出手了,但他沒有證據而且老太太又是他的嫡母,在沒有確鑿證據下懷疑嫡母?
這可是對嫡母的大不敬。
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所以盛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墨蘭自然也收到了她小娘的死訊。
她倒是第一時間就懷疑明蘭,雖然沒有證據,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肯定跟明蘭脫不了干係。
然並卵...
她的懷疑屁用沒有。
誰會在意她的想法啊?
臘月十八。
黃道吉日宜婚嫁娶。
這天整個鎮國公府張燈結綵,李天身為鎮國公又手握幾十萬禁軍,可謂是權勢滔天,他成親可想而知,不管有沒有接到喜帖,整個京師的大小官員都早早的來道喜了。
就連一向看李天不順眼的韓章富弼等人也都親自登門,雖然倆老傢伙露個面跟李天寒暄幾句就走了,但也算是給李天面子了。
李天這邊跟一眾上門道喜的大小官員們寒暄一陣。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帶着迎親隊伍出發了。
李天迎親隊伍異常壯觀,有侍衛馬軍司的副指揮使,侍衛步軍司副指揮使還有皇城司的指揮使,再加上李天這個殿前司的副指揮使。
嘖嘖,整個大宋最高的權力部門三衙外加一個暴力機構的頭頭都到齊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很快就到了盛家的大門口。
此時盛家門口早已人滿為患了。
長柏,長風,還有梁晗等人堵在門口。
這些人本來堵在大門口想要刁難一下李天這個新郎官的。
然而看到這個迎親隊伍頓時就沒人敢開口了為難李天了。
三衙外加一個皇城司...
這特麼確定是迎親隊伍?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內閣聚會呢。
最終還是長柏壯着膽子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這個當大舅哥的也不為難你,只要你作一首催妝詩,我們就讓你進去了。」
作詩?
而且還是催妝詩...
李天哪來懂這玩意啊。
不過沒關係,作詩他不行,但抄詩他在行啊。
「羞向明窗結佩璫,」
「穿衣寶鏡暗生光。」
「生憎烏鵲來相噪,」
「默默無言下象床。」
李天這首催妝詩一出,頓時就把長柏等人給鎮住了,李天這首詩雖然算不上什麼流傳千古的好詩但也算得上是一首佳作了。
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
李天還特麼是個武將。
「國公爺大才。」
「國公爺要是棄武從文必然是一代大儒啊。」
「何止大儒啊,我看文廟必當有咱家國公爺一席之地。」
好傢夥,長柏等人還沒回過神來呢,李天身邊的這群大字不識幾個的武夫們就一個個的開始吹噓起李天的文采來了。
而且一個比一個吹的離譜。
都把李天跟文廟四聖十哲七十二賢比肩了。
饒是李天的臉皮也不禁老臉一紅。
李天就這麼在一眾屬下的吹捧下進了盛家,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新娘子明蘭,此時明蘭一身嫁衣,分外的驚艷,可惜用扇子擋住了臉。
接下來就是敬茶環節了。
「岳父大人,請吃小胥的新茶。」
李天雙手奉茶,盛宏接過李天敬的新茶喝了一口,隨即開口拽文道,「往後要互敬互愛,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小胥知道了。」
「女兒知道了。」
接下來又給王大娘子敬茶...
等敬完茶後。
李天明蘭二人就要往外走,然而就在此時老太太突然起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