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喬消失了?」
曾經被藍染當作虛圈中據點的虛夜宮。
經由與以黑崎一護為首的死神們交戰,牆壁與尖塔等各處都已遭到破壞而崩塌,目前仍被破面們當作據點居於其中。
將這曾經的王城的一隅作為臨時據點而存在於此的蒂雅·赫麗貝爾,在聽到路德本的報告後仍舊面無表情地回問道。
「他的目的地查明了麼?」
「是的。因黑腔的使用遭到了目擊,可知那是面向現世或尸魂界開啟之物」
於是,赫麗貝爾身後傳來了其他女人的聲音。
「該不會,是去找一護戰鬥了吧?」
那是為了就今後虛圈與破面的方向性進行討論而來的,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
「葛力姆喬在現世亂來的話事情就麻煩了啊。不儘快阻止他的話……」
「雖然不勝惶恐但還請允許我做出進言,妮莉艾露大人,葛力姆喬大人儘管看起來那樣但其實是一位思慮頗深懂得伺機而動的大人。若真的只顧享受戰鬥的話,這半年間早已奔空座町而去了」
聽到路德本的話語,妮莉艾露微微歪起了頭。
「是這樣麼……在我看來他可是相當隨心所欲的呢」
於是,赫麗貝爾說出了對葛力姆喬的見解。
「那傢伙也有那傢伙自己的驕傲的吧。曾在一度賭上各自矜持的對戰中敗北。是不會做出連大義的名分都沒有就輕易襲去挑起爭鬥之事的」
「說到底還是心情的問題呢……。不過,確實這之前,雖說有我阻止但他也放棄得太乾脆了……」
妮莉艾露回想起了在尸魂界與一護再會時,雖然將葛力姆喬會開始與一護爭鬥視為最高警戒,但最終卻結成了同盟(吳越同舟)的事情。
本來的話是想過有需要自己使出全力阻止葛力姆喬的必要的,但在事情演變成那樣之前葛力姆喬自己收起了矛頭讓妮莉艾露有些意外。
「葛力姆喬是個將野獸的本能強烈地寄宿於己身的男人,離開作為自己應當保護的勢力地盤的虛圈而向外部襲去這種事,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理由是不會做的吧」
赫麗貝爾如此說過之後,妮莉艾露更進一步地回想了起來。
在滅卻師與死神的戰爭中與一護組隊時,他曾對葛力姆喬做出了『你為啥要跟着這邊啊?』的詢問。
那時自葛力姆喬口中說出的,是『虛圈消失的話,我要到哪裏去殺你啊』這樣的回答。
從那時的話語中,也可以看出他是非常看重『在虛圈做個了結』這件事的吧。
——是因為虛圈會對破面更有利?不,葛力姆喬不是這種類型的人呢。
——又或者是因為,他也強烈地感受到了也說不定。
——於一護之中根深蒂固地殘留着的,虛的因子。
正因如此,黑崎一護唯有在虛的因子濃郁的虛圈中,才能發揮出最大限度的實力。他難道不是認為着只有擊敗這種狀態下的一護才是具有意義的嗎。
還是說,只是想在無人打擾的廣闊場所盡全力戰鬥這一單純至極的理由呢。
妮莉艾露嘗試着以各種各樣的方向性來推測葛力姆喬的內心,但旋即又注意到了就算想知道答桉關鍵的本人也不在這裏這件事。
「……說到底,葛力姆喬到底是去哪裏幹什麼了?」
「是去擊潰滅卻師的殘黨,還是說是去追那時那個奇怪的死神了呢……」
「他們不是都已經離開勢力範圍了嘛……」
「就是說,是有『相當程度的理由』的吧。實際上,我也很在意那個死神的孩童的事情」
赫麗貝爾她,回想起了不久前闖入與滅卻師殘黨的戰鬥中的少年——又或是少女的事情,浮現出些微擔憂的神情說道。
「更正確一些來說的話,是在意那個死神握着的那把斬魄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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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
自黑腔中出現的強大破面靈壓,理所當然的靜靈廷中也能感知到,位於現場接近流魂街的東門附近的死神們中也有數人察覺到了虛的出現。
第十八章 我是……羅特斯的信徒;你們根本不了解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