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音一呆,眼角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絲熱氣從人影手中的槍管中冒出!
「丫頭!還等什麼!開槍!」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命令,充滿了無限的威懾力!喬夢音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她的身體卻已經開始執行這項命令!食指一動,一顆灼熱的子彈從槍管中噴出,擦過那人的脖子,帶着一條飛濺的血花鑽進另一頭喪屍的頭顱中……
衛驕用力推開已經無力的喪屍,大口的喘着氣。他對喬夢音抱以一絲感謝的目光。但喬夢音卻沒有心思去看他到底怎樣,有沒有傷着,而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喬烈,看着那條不斷冒出血跡的彈痕。
再看喬烈,此時的他正大口的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就像流水一般從他的額上流下!一張臉變得蒼白,緊握住槍的左手也開始了顫抖。原本有些止息的血水再次從嘴角流出!
「白痴!白痴!怎麼了?怎麼你又開始流血了?!」喬夢音緊張的把喬烈嘴角的血絲拭去,擔憂之色僅顯臉上。
喬烈扶住不斷顫抖的左手,強忍住裏面骨骼嗡嗡作響的痛感,說:「沒事沒事,不過開了一槍而已。怎會有事?不過丫頭,你的水平也不賴嘛!那么小的一個空間也可以準確的射擊!原本我都打好被子彈貫穿脖子的準備了呢!」
喬烈說笑着,全力忍住全身正在不斷咯咯作響的骨骼。其實他的傷勢早就十分嚴重,內臟破裂所帶來的疼痛並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住的。在止痛片的幫助下,喬烈好歹不至於就此趴下,但開了剛才的一槍之後身體明顯已經超過了負荷,那種疼痛又慢慢浮了上來。
喬烈咬了咬牙,甩開喬夢音的手,走到衛驕身邊,說:「喂,兄弟,沒傷着吧?」
衛驕也看到了喬烈那張蒼白的臉色,心中泛起一陣愧疚,說:「我沒事……但是你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胡扯!」喬烈笑笑,這絲笑意實在是非常勉強,「你都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記住,你,和那個丫頭,又各自欠了我一條命!喂,陳大叔,我們走吧!繼續呆在這兒那些怪物可就來了!」
陳民生看着喬烈毫無血色的嘴唇,好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現在的上海已無安全之所。這一點喬烈早就知道,但他還是對現在的狀況感到些許失望。出了小巷,並不意味着眾人的環境會有所好轉,相反,越是靠近上海體育場,路上的喪屍就越來越多!更何況此刻喬烈已經失去了開槍的能力,戰力減弱的情況下每前進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
衛驕換彈夾的速度越來越快,求生的意志迫使他在短時間內就把手上的微沖運用的十分自然。為各人開路的強大火力逐漸由喬夢音轉移到了他的手上。
喬烈扶着自己微微發漲的手臂,心念如閃電般飛速運轉。失去了戰力的他並不代表此時此刻只能任人宰割!不斷的思考和敏銳的觀察力很快就讓他找到了一條生路!一條能把眾人帶離這片死地的生路!
「上樓!」
喬烈大喝一聲,把眾人的目光從眼前的體育場引開,轉移到路邊一座六層高的樓房之上!
這些樓房綿延整條馬路,一直通到上海體育場附近。一條鐵製的逃生扶手從樓頂盤旋而下,散發出堅硬可靠的金屬光澤。更重要的是,在樓頂上沒有一頭喪屍!這一點才是最最重要的。
聽到喬烈的喊聲,喬夢音首先反應過來該怎麼做。雙槍的子彈立刻改向,率先開路!從眾人到樓房的這段距離並不長,所以當衛驕還在反應的時候喬夢音已經殺開了一條血路!兩把手槍彈無虛發,而每當要換彈夾時就輪到雙魂出場,正的可謂是所到之處換來一片腥風血雨啊!
眾人趕到樓梯口,大大喘了口氣。喬烈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樓頂心下不由得感嘆了一番。
但是,感嘆的時間並不長久,痛苦和絕望卻仿佛揮之不去的陰影始終纏繞着這些在死亡線上苦苦掙扎的人。一陣槍聲從耳後傳來,一聽就知,這是陳民生那把小型衝鋒鎗的聲音!但此刻,這個聲音卻顯得很遙遠,一點也不像從眾人身後的咫尺之地發出來的!
「陳大叔呢?」喬烈回頭張望,他並沒有在衛驕的背後找到那位武警。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好的事,但遠方傳來的槍聲卻無時無刻不提醒着他,他最不願接受的事實已經
七零章兵分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