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餐館內人頭攢動,但並不只是為了店裏的飯菜好吃。喬烈此時只感到一陣頭痛,從昨晚被關進黑屋開始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直在他腦海里轉悠。想不到這股預感這麼快就實現了。
現在只有十一點,正是店裏生意開始好起來的時候。餐廳里也的確擠滿了人,只不過喬烈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衛驕,一種悔恨感立刻塞滿了他的腦袋。
「你先給我出來!」喬烈一把拉住衛驕往門外跑,一直跑到路口的一個拐角處才停了下來。
「拜託老兄!你……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看着衛驕的一身打扮,喬烈不由得大呼失策。只見衛驕頭上弄得油光鋥亮,頭髮齊齊向後疏去,很明顯噴過定型水。至於是不是還噴過別的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身上一套黑色的西服還真是筆挺!可這傢伙似乎還嫌西服不夠刺激似的,竟然還特地挑了一件燕尾服?!一條領帶一看就是名牌,光是上面的一個領帶夾就金光燦燦,價值不菲。腳上的一雙皮鞋更是不用說了,老人頭!徹底的名牌!但就算是這樣一身行頭衛驕似乎仍嫌不夠,一束鮮艷亮麗的玫瑰花正捧在手上,看的喬烈面部表情幾成僵硬,想哭都哭不出來了。此時他不免直呼幸運,幸好喬夢音昨天在黑屋裏面呆了一宿,導致睡眠不足,今早就跑回房間睡個回籠覺。如果讓她看到這傢伙這樣一身打扮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事來呢!
「你……你還真是衣不驚人誓不休啊!昨天為了請那瘋丫頭演電影打扮成流氓,今天又是那根筋搭錯了穿成這麼一副模樣?」
衛驕捧着鮮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我心裏高興啊!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一想到今天能夠和夢音約會就興奮的不得了。所以特地連夜做了頭髮,還把媽媽做給我打算讓我……讓我婚禮上穿的燕尾服穿出來。我想給夢音一個好印象嘛……」
喬烈傻了眼,心想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那個傻丫頭昨晚通宵沒睡,這傢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來了個心有靈犀一點通,陪了她一夜?還竟然沒有黑眼圈?不過這身打扮也太過離譜,估計這傢伙已經把自己昨天說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只記得今天能約會了……
喬烈按了按太陽穴,讓腦子裏的嗡嗡聲稍微平息一點,才開了口:「衛驕,你很行,非常行。這身打扮還真是無可挑剔……你是不是想就這樣拉着那丫頭去民政局登記呢?我問你,你今天來是幹什麼來的?」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來找夢音約會的!」
這句話從衛驕口裏說出來顯得十分高昂,整個人興奮的直發抖。現在喬烈已經完全確信,這傢伙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了。昨晚一整夜規劃的遊玩計劃可能有點遙遠了。
「我的頭好痛……衛驕啊衛驕,我昨天和你說的話你是全忘了還是壓根就沒聽進去?你想怎麼約她?就這樣捧着鮮花跪在她面前?」
「如果夢音要我這麼做的話,我會義無反顧的跪下來!」衛驕激動的說。
這下還真有意思,喬烈想想現在的這個時候那丫頭大概剛剛起床吧,也許正穿着睡衣,蓬鬆着頭髮,睡眼朦朧的在洗手間刷牙。這個時候如果衛驕突然跪在她面前她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呢?
但想歸想,這種事可絕對不能讓他真的去做。這樣的話別說店裏會鬧個大笑話,被爸爸知道的話鐵定又是一個晚上的黑屋!教唆他人勾引自己的妹妹,這個罪名可不小啊……
「衛驕,難道你真的忘了嗎?你今天雖然是來約那丫頭,但卻絕不可以讓別人看出來。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就連我爸媽的那一關你都過不了。可看看你現在的打扮?無論是誰一看就知道你來的目的。這樣還怎麼叫那丫頭出去?」
聽了喬烈的話,衛驕恍然大悟。昨天自己只顧的能夠約會,竟把這個前提給忘了,還興匆匆的打扮了一番。這樣看來自己的這番春秋大夢極有可能就此泡湯!
「啊啊啊啊啊!!!我給忘了!對啊!我怎麼忘了呢?昨天回家之後我竟然興奮的把這點也給忘了!這下怎麼辦?烈!烈哥!你可一定要給我想想辦法啊!」
「對不起……我現在頭痛,想不出好辦法。」
「別這麼說!我求求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啊!」
其實衛驕平時也是挺機靈的一個人,不然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