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
隨着球球在柳一飛懷裏,發出一陣長長的,漏氣一般的聲音,距離柳家大寨幾十公里外的黑虎嶺分舵三號社區的內的某間房子裏,趙九州和安安也終於戰鬥完畢。
安安微微喘着氣,慵懶地閉着眼,額頭上點點汗珠,潮紅的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趙九州依然保持着剛才的戰鬥姿勢,撥弄着安安的耳後,今晚開發了新招式後,他才看到安安的耳朵後面,有個類似紋身但又絕不是紋身的凸起圖案,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徐家印。」安安說的聲音,略有點顫抖,還沒完全從戰鬥的餘韻中出來,反手摸着趙九州的臉,細聲解釋道,「進了徐家孤女院,就會被烙上這個印……」
「奶奶的,萬惡的有錢人……」
趙九州有點小心疼地說着,糾纏的動作,不禁重了一分。
「嗯」安安輕輕一聲悶哼。
趙九州被她哼得喉結一動,抱起她,出門進了衛生間。
然後這一洗,時間轉眼就又到了凌晨兩點……
「唉,快樂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
「哪裏短暫了……」
兩小時後,安安臉蛋紅撲撲地看着趙九州麻利地收拾屋子。
房間裏其實已經沒什麼東西好收了,趙九州的東西很少,能賣的早就賣得乾乾淨淨,最多就十來分鐘,趙九州打包了他蒙學最後三年的課本,拿上抽屜里的證件,還有冰箱裏剩下的食物。其他零零星星的舊衣服和日常用品,就直接無視掉。
「李太虎那個摳逼,送個空間戒指,儲存空間這么小……」趙九州罵罵咧咧嘀咕着,牽着安安的手,走出了這間他住了17年的小屋。
離開前能在裏面轟轟烈烈戰鬥一次,儀式感也算是拉到天際了。
沒有辜負老趙的遺願啊!
兩人下了樓,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小區的辦事樓。小區這邊因為要「防傳變」,工作氣氛正如火如荼,加上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所以着實辦事人員不少,滿屋子二手煙繚繞。
趙九州一身軍裝走進去,把軍用卡往卡槽上那麼一刷,等人工語音報出自己高級軍士長的身份,這群煙鬼立馬就紛紛把煙頭給滅了,一名編制內學徒,趕忙就給趙爺爺辦完了退房手續。
同樣是學徒,趙九州這種馬上要晉升弟子的年輕學徒,和那些三四十歲仍是學徒的學徒相比,儼然已經拉開了階層距離,加上還帶着個大美妞,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夫俗子,小區裏的人是真不敢拿他當棵蔥。
「好了。」
「謝謝。」
拿回自己的卡,趙九州的戶籍轉移手續,這下終於算是完完整整辦結,還順便幫老趙的骨灰盒,續費了二十年的保管時間。從今往後,除了軍職之外的行政編制依然還是掛在黑虎嶺分舵的城防部夜班處,他就和黑虎嶺分舵,徹底擺脫關係了。
除非等將來很多年後,如果被調回地方崗位,他才需要重新回黑虎嶺分舵報到。
白銀盟的軍政一體體系,並不會徹底把人從地方上調出來。因為現役軍人,總是都有要退休的一天的,而戍衛堂本身,並沒那麼多資源可以供養全軍六百萬官兵。所以除非能混到將軍這個級別,退休後才能一直住在戍衛堂專供的小區住到死。
準將軍銜以下的,像韓明明這種中校,那就只能回歸地方,到時候當個沒具體可做大社區舵主級副主任或者分舵副舵主,軍銜可以保留,但軍裝只能脫掉,最終以「平民」的身份,混吃等死到生命的終點。而這基本上,也是九成九以上的白銀軍將士,最常見的人生歸宿了。
不過趙九州怎麼說也是勵志要當盟主的人,這輩子就算當不上元帥,以他的能力,摸魚也最少能摸到準將級別,這一點,不是趙九州太狂,就算是韓克用和周明誠,心裏也肯定是認可的。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二十年,或者更久一點。
「唉,人生啊,這麼短暫,就該多運動,才能保持活力……」趙九州摟着安安的腰,坐進社區給轉籍軍人專門安排的馬車,直奔他的新家。安安已經逐漸習慣趙九州的色坯思維方式,不過該撒嬌還是得撒嬌,給了他一記輕飄飄的小拳拳。
飛天的馬車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