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道:「五毒教主也是個不安分的貨色,終於被萬乘那廝說動了?不過門中三位長老要坐鎮五峰山,不可分身,要防備障法天與北邙山兩股勢力偷襲。」
戚澤有些失望,門中既然出力不得,只有他儘快親身前去了。
天機子道:「大菩提寺那群和尚怎麼說?總不能只看着道門出力,他們不管不顧?」
戚澤道:「弟子佛門之身已遣人往大菩提寺求援,尚未有回音。」
天機子道:「我知道了,你既着急,便先去罷!只記得需要防備那風劫與陰火之劫,無有我看顧,須得你自家小心!」
戚澤只好道:「是,弟子去也!」駕馭劍光飛走,也不問那騰鸞劍何時到手。
待得戚澤走後,天機子與玄武作別,當即返回五峰山,卻直接往太沖峰而來。薛護瞧見,當即於峰頂跪倒,拜道:「弟子見過掌教至尊!」
天機子道:「不必多禮,起來罷!」
此時蕭天環已然聞訊迎出,奇道:「掌教多年不來太沖峰,今日何事到此?」
天機子道:「戚澤渡脫九重雷劫,動身趕往北域,迎擊兩大邪教與北邙山,他的寒螭劍毀在雷劫之下,我已允了他暫借騰鸞劍與他,特來向師姐求取!」
蕭天環頓感不悅,道:「騰鸞劍乃太沖峰鎮峰之寶,元靈已滅,我正用苦功重新溫養,掌教誑了聞叩劍的白龍劍,何不借與戚澤?」
天機子道:「白龍劍我也是新近到手,也許重新洗鍊一番。騰鸞劍溫養元靈不必急於一時,師姐還是將此劍拿來罷!」
蕭天環見其語氣淡漠,頗有居高臨下之意,說道:「掌教真也愛惜這個弟子,連我太沖峰之寶也要隨意取去!」口中嘲諷,卻張口一吐,吐出一道劍光。劍光之中乃是一頭飛鸞神鳥,展翅欲飛,正是那騰鸞劍。
天機子坐鎮五峰山百年,甫一出山,便以雷霆之力,滅絕玄光境,又將障法天魔王趕出內界,正是威嚴肅重之時,蕭天環也不願輕易開罪,將騰鸞劍一拋,說道:「此劍殺伐之氣太重,桀驁不馴,我只怕戚澤無那法力降服!」
天機子淡然道:「他是下任掌教,連一柄飛劍都降服不了,怎麼壓服五峰山,鎮壓本宗氣運?」
蕭天環聽他話中有話,哼了一聲,道:「掌教自便,恕不遠送!」轉身便走。
薛護暗暗苦笑,只得將頭顱深深垂下。
天機子伸手在騰鸞劍劍光之上一抹,那飛劍登時發出激越劍鳴,喝一聲:「去罷!」望空一拋,騰鸞劍當即化為一道極強烈的光華,閃的一閃,已然不見。
劍光輝煌,極易引人注目,不過極北之地已是五行宗一家獨大,誰敢下手,誰能下手?
天機子送走騰鸞劍,看了薛護一眼,頷首道:「不錯,厚積薄發,道基極牢,你也該渡脫劫數,嘗試凝練一元仙氣了!」
薛護道:「弟子資質愚鈍,比不得戚師弟那般驚才絕艷!」
天機子道:「他有他的去處,你有你的道途,不必混於一談!你師傅去位之後,便由你繼任太沖峰之主,須得好生輔佐戚澤,須知禍起蕭牆,不可同室操戈,更要互助互愛才是!」言罷化為一道光華飛走。
薛護這才敢抬頭起來,耳邊卻有蕭天環之聲道:「你師叔老糊塗了!二代弟子之中,戚澤後來居上,一枝獨秀,你拿甚麼與他爭?」
薛護道:「是!」
蕭天環冷哼一聲,道:「你這孩子便是胸無大志!我若是你,必要爭一爭那掌教之位!憑甚麼戚澤便是下任掌教!」
薛護道:「戚師弟是掌教師叔指認,弟子若爭持,便是欺師滅祖,不敢如此!唯有鼎力輔佐戚師弟,壯大本門,方能報答恩師栽培之恩!」
蕭天環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道:「糊塗!若是蕭韶在此……」忽然嘆息一聲,住口不言。
薛護道:「師尊,蕭師弟前往域外多年,當真還活着麼?」
太沖峰道宮之中,寂寂無聲。
天機子返回白玉城,於道殿中落座,道:「童兒何在?」
白鶴童子入殿,躬身道:「弟子在,掌教至尊有何吩咐?」
天機子道:「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