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道:「原來如此!那聖母聖像只有一尊?還是有數尊,分別供奉?」二狗子道:「我見到的只有一尊,宋三叔也只讓劉三爺打造了一尊。」
戚澤微微沉吟,道:「二狗,你幫我個忙,如何?」二狗子道:「你救了俺娘,就是要俺這條命都成!」
戚澤笑道:「我又非是強盜土匪, 要你的命做甚麼!你去對宋三叔說,就說我願意加入聖母教,祭拜聖像!」
二狗子道:「宋三叔那廝說了,若是供奉了聖母娘娘,便要彼此之間相互看管,輕易不可出去,免得走漏了消息,被城中那群畜生殺了過來,奪走了聖像。你這樣大的本事, 何苦自討苦吃?」
戚澤擺手道:「你不懂!只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二狗子道:「行!我也有事求你!」
戚澤道:「我知道!你放心,這幾日我會每日過來,探望你的老母!還有,附近村落之中還有甚麼疾病病者,也可尋我診治!」
二狗子大喜,叫道:「好!我馬上去辦!」
戚澤返回囚禁的木屋,索性將此處當做行醫的醫館,果然過不多時,二狗子便帶了許多鄉老前來,大多是有病在身。能富國賤民世代生活於密林之中,瘴毒橫行,缺醫少藥,聞聽有國手大醫在此,舉手便救了二狗老娘性命, 俱都瘋跑而來。
戚澤也顧不得其他,為那些病者一一診治。他前世主攻醫道, 雖無甚麼建樹, 但今世儼然已成一位大修士,練氣煉神之餘,對人身脈絡病灶之事可謂信手拈來,往往只瞧上一眼,或是探脈一回,便知病情,當即診治。
戚澤也非胡來,當地之人在此繁育多年,自也知曉許多草藥之性,戚澤命其等將所藏草藥盡數取來,以口舌辨嘗藥性,依病開方,照方抓藥。
戚澤又拿出辟穀丹,以清水化開,為病者補益元氣。那辟穀丹乃是丹鼎門所出上品,藥性雖強,藥力卻溫和,普通病患只需少飲一口,便覺周身溫熱飽足,宛如大吃一頓上等宴席。
不過片刻之間,戚澤已然治癒了數十人, 這些人等來時呻吟蹣跚,去時卻是生龍活虎,急忙回去將家人、鄰居都喚了來。
不過半日功夫,木屋之外已被團團圍住,足有上千人鬧哄哄亂成一片,只等神醫醫治。戚澤甚有手段,挑選了幾位粗通藥理之人,先為病人粗粗分類,病情重者先看,病情輕者後看,如此一來,果然效率提高了許多。
也有許多混混躲在人群之中,伺機鬧事,有家屬心切自家親人,就算只是一點小病,也大呼小叫,要戚澤先瞧。此時便是二狗、三狗出場之時,弟兄倆喝了辟穀丹丹水,正是一身精力無處發泄,幾拳下去,當即秩序井然。
到了掌燈時分,眾病患以為戚澤要閉館休息,誰知戚澤命人點亮火把,用以照明,竟是通宵達旦為百姓診治。如此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日夜之間,已然治癒數千百姓!
凝煞境修士陰神壯大,就算一年不眠,也不妨事,只是稍感疲累罷了。眾百姓不知根底,以為戚澤拼命為眾人診治,不惜自身,更是感動,當下便是數十人在屋外下跪,叩頭不止。
戚澤喚來二狗,命他將眾鄉鄰扶起,說道:「我不過粗通幾手醫術,能為諸位鄉親診治,豈有不盡力之理?不過舉手之勞,大夥不必如此,我受之有愧!」
二狗忽然叫道:「我大哥慈悲心腸,治好了這許多人,不比那甚麼聖母娘娘喲啊強的太多?依我看,以後莫要拜祭甚麼聖母娘娘了,只拜我大哥便是了!」
眾百姓先是一驚,繼而有人叫道:「二狗子說的不錯!那甚麼勞什子的聖母娘娘,咱們拜了她幾年,又有甚麼好處?連肚子都吃不飽,我還懷疑是宋三叔那廝憑空捏造出這麼個假神,來騙咱們哩!戚兄弟熬夜為咱們治病,又不收分文,簡直便是在世的活菩薩!咱們拜他也是理所應當!大家說,是不是啊!」
有人牽頭,眾百姓紛紛鼓譟起來,叫道:「劉老四說得對!他爹劉老三也只雕了一座娘娘聖像,還被宋三叔那廝藏着掖着,不給見人,誰知是不是宋三叔那老小子裝神弄鬼!」
「不錯!宋三叔那廝借着聖母娘娘之名,大肆斂財,連咱們留的口糧也不放過,那廝吃的腦滿腸肥,咱們卻比以前過得還要清